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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六皇子是要跟秦夙比箭术。
江琬震惊,佩服六皇子的胆量。
然后,迟来的信息又才涌入她脑海。她瞬间反应过来,六皇子称呼秦夙为……九弟?
她侧头,看向桑又莲。
没等她问出来,嘴快的桑又莲已经没忍住说道:“是六皇子和九皇子,没想到九皇子居然出现了!不是说,他一年四季,有三季是病的,只一季能稍好些么?”
江琬的关注点却在另一个问题上,她有些恍惚地问桑又莲:“莲娘,九皇子……今年多大了?”
桑又莲倒没觉得她问得奇怪,只是随口答道:“听闻九殿下是永熙五年的生日,六殿下是永熙四年出生。虽然相隔不远,但长幼有序,六殿下的要求倒也不过分。”
江琬:“……”
呵呵,数学老师怕是要打死我,永熙五年生的人,今年是永熙二十二年,那这位……多大来着?
学霸的脑袋一时居然都浆糊了,江琬硬是在脑子里九曲十八弯了一回,才终于算出来,秦夙今年实岁十七!
虚岁……十八、还是十九来着?
暴风般的一个念头就此在江琬脑中席卷:我……居然撩了一个小鲜肉?
不不不,江琬你清醒点,谁撩他了?
没有的事儿。
就是正常交往,点到即止。
咱就不是撩过的那种关系,他、他、他,他跟我没关系!
头脑中正在翻江倒海的江琬险些拔腿就走。
可女学的小娘子们瞧得前方有热闹,又哪里会放过?
更何况,她们要学箭术,也要去靶场呢。
小娘子们已经跟着射御师父鹿先生往靶场那边走,桑又莲拉着江琬,十公主紧随身旁,也根本没给江琬反应的机会,她就已经随大流地也到了靶场旁。
站在六皇子对面的秦夙却是一言不发,既不说答应他的提议,也不说拒绝。
六皇子手一伸,旁边有人递过来一张弓和一筒箭。
他取了弓在手中,又将箭挂到腰间。
就有人也将弓和箭送到秦夙面前。
秦夙伸手,将这弓箭接了。
六皇子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自己这位九弟有多寡言。
寻常想要同他对答上一句话,那就是千难万难。
事实上,别说是他了,就算是他们的父皇,要同这个老九说话,往往十句里头,他这位九弟也不见得能回上一两句。
六皇子知道,秦夙肯接弓箭,这就是默认他提议的意思,这就够了。
一会儿他这边胜了,这老九要是肯乖乖喊他一声六哥,他也没白费这一场功夫。
而要是老九仍然嘴犟,不肯吭声,他也不会咄咄逼人,至多叹一声,再与他一笑释怀。总归要表现出当哥哥的气度,回头传到父皇耳中,可不都是他的好?
这边,小娘子们也在悄悄议论。
桑又莲低声说:“听闻九殿下极为寡言的,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江琬:“……”
靶场中间被空出一片场地,太学的郎君们还特意给后来的小娘子们在外圈让出一段空隙,方便小娘子们围观两位皇子比箭。
江琬也被让到了一个视野极好的位置。
她就站在那里,左边紧挨着十公主,右边站着桑又莲。
然后,与低头摆弄手中乌漆牛角弓,又忽一侧头的秦夙,目光倏然一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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