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道飞身为并州第一猛将。
一听这话,顿时眉头一蹙,为难道:
“主公,大军已经连夜奔波十个时辰了,不能再加快行军速度了!”
“若是进入长安之后,二十万大军疲惫不堪,再遇到了天子禁军的袭击,后果不堪设想啊!”
然而。
袁卓不以为意,冷笑道:
“天子禁军?那不早就成了陈战的叛军了吗?那天武小皇帝的手中,现在就只有两万人字营的兵力,还有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九品宗师猛将!”
“但本公,统领可是二十万大军,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他们!”
“加速行军,等到了距离长安城二十里地的地方,再安营休整!”
刑道飞听到这儿,顿觉有理。
以两万破五万。
这战绩看似惊人,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但两万步卒对上二十万大军。
刑道飞实在是想不出取胜的方法来。
这不可能!
根本无法想象!
再说了。
提速行军虽然疲惫。
但主公说了,距离长安城二十里的时候再安营修整。
问题也不大!
“全军听令,继续加快行军速度!”
刑道飞双目狂热,拼命嘶吼!
……
……
百里之外。
长安以东,白袍军营地。
陈庆之白袍披身,腰佩将剑,屹立在点将台上。
威严骇世间,拔剑,指天一喝:
“三万白袍军们,你们可还记得昨日陛下亲临,赐尔等如此荣耀之称?”
“记得!!”
三军齐吼。
昨日天子亲临,给他们正了名,士气大涨!
然而。
就在士气高涨之时。
点将台之上,陈庆之一捧冷水泼下:
“但你们可还记得!”
“你们曾是叛军,将兵戈指向这大汉之天、万民之主?”
“你们还曾是俘虏,是这天底下最丢人没种的降兵!”
“你们是戴罪之身,是耻辱加身!”
“是披着这一身白袍,却让这一身白袍蒙羞的耻辱之人!”
这些话太直接了!
字字见血,句句诛心!
沙场之上。
三万白袍军寂静无声。
每一个人,咬着牙,红着眼,在悔恨,在憋屈,却无言以对!
突然间。
有一位步卒忍不住了,嘶吼道:
“将军,我……我们不是耻辱!我们是被逼的,我们日日夜夜都在悔恨之中!”
“将军,我不是,我不是耻辱!”
“我是白袍军!是天子师下荣耀无比的白袍军!!”
无数将士开始嘶吼。
他们越是享受荣耀,就越是憎恶耻辱!
“好!”
“很好!!”
“但荣耀,从来都不是吼出来的,而是自己打出来的!”
“现在,你们的机会来了!”
“并州刺史袁卓引兵二十万入中州,直扑长安,那曾经在你们身上打下无无上荣耀的神机营已经列阵出兵了!”
“这是你们洗清耻辱的最好机会!是你们向陛下钦赐的这一身白袍证明自己的最好机会!同时,还是你们在神机营面前抬起头来的最好机会!”
“三万白袍军!回答本将,战否?”
陈庆之最后一声战否,吼红了眼!
三万耻辱加身的白袍军,在这一刻间,齐吼震天:
“战!”
“战!!”
“战!!!”
这一声声的战吼。
太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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