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还有一半。”
“谢了~”陆言接过去,又是接连地吨吨吨。他抹了一把嘴,一手扣着坛口抡着酒坛子站起身来,“啊~嗝!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陈子昂啊,陈子昂,以前上学的时候只觉得你这首诗帅得一塌糊涂,乃是装逼界中的典范。现在我终于懂了,懂了。”
具霜乍一听闻,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正在为这首诗的雄浑壮阔、浩瀚空旷而感叹,紧跟着就被陆言所说的陈子昂给迷惑了。
陈子昂是何人?上学时候的故交吗?不对啊,公子十岁我便与他相识了,十多年也从来不曾听说过这个陈子昂。
她尚在疑惑,那边陆言已经开始耍酒疯。
“惟天地之无穷兮,何遭遇之无常。何孤行之茕茕兮,孑不群而介立啊。长虹贯日!”
长虹剑出,喊得响亮,却没有半分内力流转,更兼醉酒使得四肢并不受控制,陆言使出的这一剑,晃悠得就像是乱风中的狗尾巴草。
“彩桥横空,虹霞飞溅。”
具霜认得长虹剑法,不过现在陆言使出来的,得要加上后缀:长虹剑法酒醉版。
翻转腾挪之间,赤红长剑时而悠哉,时而刚直。她看着陆言诡异的身影,蛾眉渐落,眼眸中那股心疼之意渐浓。
突然,陆言脚下一步踩空,长虹剑脱手,身躯栽倒瓦上,直接就一路滚落下去。
“公子!”
具霜惊呼一声,飞扑而去,尝试抓住人却扑了个空,陆言就这样从顶楼摔了下去。
“磅~”
原本陆言手中的酒坛由顶楼滚落,摔在地上粉碎。这里发出一声响动,几个呼吸间,就有百鸟到达现场。然后这些人就见到,他们的国师大人挂在阁楼一半处。
“这……”
“什么情况?”
“不知啊。”
“要救人吗?”
“别轻举妄动,若要救人,具霜大人早该救了。”
“撕拉~”让陆言挂在阁楼一半的衣服撕裂,他整个人顿时一路噼里啪啦摔到了底。
“嘶~真特么疼啊。”
百鸟一众看着眼前这个大躺在地上嘀咕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陆言,你看我我看你,也没有谁开口打破这诡异的僵局。
具霜抓着长虹剑落地,眼中剑光闪动,朝着众人说:“你们都下去吧。”
“是,具霜大人。”所有人只感浑身一冷,转瞬间领命消失。
“弄玉,你不是说剑舞不能这么粗鲁么,这还特么不粗鲁?!”陆言从地上爬起身,揉搓着自己的肌肉,一阵龇牙咧嘴。
具霜听到他的话,低头沉默了半晌,走上前蹲下来说:“公子,你该回去了。”
“那不行。你给我编的剑舞我还没有练至大成呢。
我,陆言,大秦国师,大宗师荀夫子之徒,诸子百家新一代领军人物,今日就要跟弄玉一样,做一个优伶之徒。
邯l郸人,天下人,且看,陆子剑舞!”
陆言摆开姿势,空手舞出第一剑,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具霜怀抱着这个微微打鼾的男人,缓缓走向弄玉的房间。
“原来,与民同乐的庆典,还有这样一层用意。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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