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还是最喜欢我选的专业。”
龙建华笑道,“就差一条街,想过来看看就可以过来。”
进入学校后,龙建华两人在指示牌的指引下报到,交了十块钱的教材讲义费
坐在那里接待的一个三十来岁的男老师拿起筠研填的表格看完后,抬起头看着他们兄妹俩,皱皱眉说,“你是龙筠研?只有十五岁?”
筠研腼腆地点点头,“我读书早,满五岁就读一年级,不过很快就十六岁了。”
那老师还是皱着眉说,“这么小,有生活自理能力吗?这里是大学,一切都需要靠自己完成的。”
筠研不再腼腆,很认真地说,“请老师放心。别的同学能完成的,我也一定能完成!”
那老师很不满意地说,“既然你能完成,为何自己不背行李,而是要你身边的人背?”
龙建华心中顿时怒起,但马上又压制了火气,淡淡地说,“我是她哥,通知书上也没说不准让哥哥背行李,你这么说,不对吧?我不知道这位老师你为何看到我妹妹没背行李,就对她产生这种态度。”
“我妹妹既然被水木大学录取,今后就是水木大学的一员,你们应该属于同志的关系,难道你这个老师对她不能有同志之间那种春天般的温暖吗?”
旁边的一个女老师和颜悦色地说,“你们先去找宿舍,把行李放下后等待开学吧。”
那个男老师被龙建华绵里藏针的话刺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在两人离开后,他嘟噜道,“这个高考政策我是不赞成的。她不是党员,也不是团员。贫下中农都没有上大学的机会,仅凭一次考试就让他们这种人混进来了。”
没想到这话被后面一个报到的学生听见了,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精瘦男子。
他吼道,“国家政策规定了谁可以考,谁不可以考吗?这大学不是你们家的,你想让谁进来就让谁进来?你想否定政策?”
后面又有一个男子大吼,“你最多是一个工农兵大学生,不是靠着关系就是送礼送上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很多报名的学生也纷纷发出大吼声,有的甚至都不排队了,冲向那老师,把他吓得惊慌失措,连声大喊,“同学们,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误会了。”
一个学生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盯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你这种人,纯粹就是一堆臭狗屎。”
一拳抡中其面目,将其砸倒在地。
旁边三个老师连忙把他们分开,让一个男老师护送那个家伙离开这里。
这一届的考生,大多是从田间地头出来的,本来很多人的出身就不是很好;现在能考上大学,心里正是极度兴奋的时候,他竟然不知死活地说出令他们伤心的话,等于是想把他们再次区分开来,哪能不生气?
七七年四月底,新任党高官兼革委会主任到位,接着就开始整顿领导班子、改善教职工队伍结构。
他因为这桩事情进入了整顿范围,很快就被调离水木大学去了工厂。
口不择言,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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