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在别的补习班上得来的。
龙建华呵呵一笑,揽着她的肩转身就走,“那就好。现在考完了,就不要想上一场的事情,把上一场成功或失败的情绪都清空,好好休息一下,准备迎接下一场。”
筠研嘻嘻笑道,“哥,你看那个阿姨抱着一个小毛毛在那里等,是不是等报名那天那个?”
龙建华点点头,“就是那个。他们家的成分和我们家一样的。那个女的在请产假后,也把高中的书找出来打发时间,结果遇上了这个时机,也算很幸运的。”
也许是因为有了上一场的成功打底,下午去考试的途中,筠研再无任何紧张神态,还是提前十分钟交卷。
至于为何只提前十分钟,她竟然说是怕影响其他考生的情绪。
十八日下午五点差几分钟,筠研一脸轻松地走出考场,看到龙建华浑身冒汗地靠在篮球架上,飞快地跑过来,紧张地问,“哥,你是怎么了,发烧了吗?”
龙建华拍拍她的肩,呵呵笑道,“你哥什么时候感冒过?”接着拿出背后拴着两个帆布袋的扁担。
筠研顿时明白了,轻声问道,“哥,这次卖了多少?”
龙建华伸出右手张开五指,接着又曲起三根。
筠研顿时明白了,“又是五万个啊。怎么还是两块钱一个,不涨一点吗?”
“呵呵,我这是因为量大而提的价,沙鹃的市场上还只有一块钱呢。”
“我哥是谁?搬钱专业户!没有你,沙鹃市场上的价格说不定还是五毛钱呢。那些倒买倒卖的贩子要感谢你,让他们多赚了很多钱。”
这时,交卷铃声响起,考生从各个考场走出,汇成一条人河流向操场,表情各异。有的面带微笑和旁边的人说话,有的哭丧着脸低头闷走,有的面无表情,有的神情呆滞。
那个女的一上操场就笑着朝她的母亲和孩子跑去,伸手从她母亲怀里抱过小毛毛,然后解开衣服开始喂奶。
一个落在人流后方的男子走到操场上就嚎叫一声蹲下身子,双拳连锤地面,“我怎么这么笨?!我怎么那么多都答不出来?!……”
走在他旁边的几个人,有的看一眼就继续木然前行,有的上前劝解几句,有一个人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就离开。
那男子抱着脑袋蹲在那里哭泣几分钟后,站起来,擦干泪,快速离开操场。
筠研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那个男子离开,低声说,“这个人在考第三场的时候,考着考着就在考场里哭起来,监考老师都生气了,要他要么离开考场,要么安安静静地考试。其实,我觉得他完全可以在家好好复习,明年再来。”
但有几个人能相信明年呢?
龙建华昨天在和那个老母亲交谈时得知,她的女儿生完孩子还不到一个月,按理应该在家坐月子;可她怕政策变化,今后又不举办高考了,所以今年才冒着伤害身体的可能来参加考试的。
回到家,大家都听了筠研考试的感觉后,父亲激动得满面通红地拿出一瓶酒来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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