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沟尾端,风速愈加快起来,黄豆大的雨点落下,很快就铺盖地。
龙建华把手电筒塞进左边袖子,让光从袖口射出,任由密集的雨点砸在身上,加快速度朝家走。
快要到屋旁边的时候,他忽然停下,抬起右手抹一把脸,抬起左手照向坡下的茅草丛。在那里,他感觉有些不对的声音传出,里面有东西在动。
手电光刚刚照在茅草丛上时,茅草丛只有被风刮动的摆动;但在移动光源的时候,四米远处有一簇的摇摆开始表现得不一样,没有规律。
确实有东西!
龙建华缓缓蹲下,从坡上抠起一块石头,掂掂重量后,用力朝还在往前移动的“摇摆”下方扔去。
一声尖利的叫声传来,“叽~”
“老鼠还是兔子?弄死了没有?”
龙建华缓缓下坡,心翼翼地朝前走。光着脚在这样的地方走,很不习惯;再,不能确定里面会不会有蛇潜伏。
走了不到三米,他兴奋地叫出声来,“哇哈,是一只兔子!竟然稀里糊涂砸死一只兔子!”
一只兔子正躺在地上抽搐,兔头上满是血,那石块就在兔头旁边。
龙建华快速走过去把兔子提起掂掂,“没逮到青蛙和鳝鱼,却逮到一只兔子,不错。至少有七八斤,不枉我多淋这么一会雨。”
雨已经下得很大,他全身都已经湿透,大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没再感动,不再感慨,他提着兔子就快速向家里跑。
打开屋门,他骂一句“嘛嘛的”,随手扔下兔子,快速放下箩筐,跑到地铺旁把铺盖卷起。
南面,雨水正从上面的大窟窿飘进来,铺盖已经湿了一半。
快速把稻草转移,重新铺好;还好,有铺盖挡着,稻草没湿多少。
解下腰间竹篓,脱掉上衣和裤子,只留一条湿漉漉的大裤衩在身上,“雨下得再大,兔子还是要处理的。”
蹲在墙角把马灯点亮后,又把灶内的火生起烧开水。
拨完兔子毛后破开挂起,戴上斗笠、披上蓑衣,到沟边清理内脏。
回到家后,他担着毛巾、身着大裤衩到沟冲洗一把,然后拿着毛巾和裤衩,光溜溜地跑回屋里,拿出一条大裤衩穿上,接着就躺在地铺上。
“这样下去不校下雨都不好过,再凉一些就更没法过了。大牛哥过段时间要编晒蓬的,不如请他们帮忙编一些把四面的窟窿堵上……现在挖草药挖得热火朝的,希望不要把计划打乱才好。”
一时间,他有些懊恼,这个药材采挖计划好像提早了。
“立秋那没下雨,不是有二十四个秋老虎吗?怎么下起这么大的雨来?”
不一会,沟流水的哗哗声传入耳中,并逐渐大起来。在平常,是听不到那流水声的。
“下大了,涨水了。”
又是一阵大风呼啸而过,毛毛雨飘在他身上,“杜甫老先生得对啊,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安得广厦一两间,庇我遮风挡雨过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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