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发抖的欧阳伦。
“这里还有一个!”士兵回头一喊,手持腰刀朝欧阳伦逼来。
中年人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可身受重伤的他已经没有多少力量。
几个士兵围了过来,将欧阳伦从地上揪起。
欧阳伦根本就没有抵抗的胆量,呆呆的任由士兵将他捋起,中年人也被俘虏。
欧阳伦和中年人被士兵押着,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越往城池方向走,火光越明亮,血腥味越浓重。
欧阳伦的双腿不停的发颤,牙齿不停的碰撞。
一股暖流从胯下流出,浸湿了裤裆,打湿了鞋子。
欧阳伦就像没有骨头一样,最后几乎是被人拖着走。
陈松背着双手,站在官道正中央。
夏杨和郑大胜站在他的两侧,在他们旁边还站着一个身高八尺,穿着铁甲的将领。
欧阳伦看到陈松的那一刻,忽然厉声嘶喊起来,“陈松,你骗我?你骗我!”
“呵呵!”陈松冷笑一声,随后看向那个将领,“周将军,我说的怎么样?”
周将军叫周显通,是金山县千户所的千户。
周显通笑眯眯的道:“陈大人果然神机妙算,竟然真的有人敢劫杀朝廷信使,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周将军,待会我要书写奏折,到时候,定要向陛下陈述你的功劳。”陈松不着声色的说道。
周显通的脸上满是笑容,“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大人了。在下先带着兵马回驻地了。”
周显通说着,将俘虏全都交给了郑大胜带来的衙役。
其实也没有多少俘虏,除了中年人和欧阳伦之外,就两三个而已。
至于剩下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明初士兵悍勇,这些半道子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接触的一瞬间就一泻千里。
欧阳伦被两个衙役押着,就像得了大病一样死气沉沉。
陈松走到欧阳伦身边,冷声说道:“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一个知道轻重缓急的人,没想到啊,竟然如此不堪。”
欧阳伦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吭哧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陈松看向欧阳伦身边的中年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乃是附近的土匪,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中年人瞪着陈松,气息衰弱。
“呵呵,哪里有人会迫不及待的承认自己的身份?我也懒得深究!”陈松转过身子,冲着那些衙役喊道:“将所有俘虏都带回去,至于尸体,挖个坑埋了。”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正是陈松的计谋,最近这段时间,欧阳伦那反常的反应让陈松早已提起了戒心。
根据这么长的时间来看,欧阳伦背后的那些人,主要目的便是陈松手中的水泥。
虽然陈松不敢保证欧阳伦身后的人一定是李善长,但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整个朝中,除过李善长之外,陈松实在想不出第二个来。
如果是朱元璋,那朱元璋会直接将陈松叫过去,不会用这样的办法。
昨天,陈松以水泥为诱饵,故意在欧阳伦面前说晚上要将水泥制造之法送到京城,为的就是引欧阳伦背后的人出来,然后一网打尽,顺便将火烧到欧阳伦的身上。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跃出地平线。
陈松坐在县衙的大厅中,看着手中的一块木牌。
这块木牌上面写着一个“宣”字,不用想,这正是中年人的东西。
只不过,这块木牌并不是从中年人身上搜到的,而是在中年人的藏身之处搜出来的。
昨天晚上将欧阳伦和中年人押回来之后,陈松就让李三娃和张铁牛两人审讯。
中年人这帮子人骨头确实硬,皮鞭都抽断了几根,硬是没说出一句有用的。
可惜,欧阳伦这厮是个软骨头,还没等用刑,什么都说了。
这块木牌正是根据欧阳伦若说,在中年人的住处搜出来的。
木牌很精致,入手温润滑凉,上面的纹饰也异常精美。
郑大胜从外面进来,陈松收起了木牌。
这块木牌,是李三娃和张铁牛搜出来的,除过这两人之外,没有任何人见过。
郑大胜当然不知道陈松手中还有这块木牌。
郑大胜走到陈松面前,说道:“大人,咱们该怎么办?我刚才去看了一下欧阳伦,这厮一直说这件事情是宣国公指使的。”
郑大胜的脸上满是冷汗,实在是欧阳伦说的太过骇人,这让朝中没有一丁点根基的郑大胜惊心不已。
“只是胡乱攀污罢了,不用放在心上。
准备书写奏折吧,趁早送上去。
对了,奏折中不要书写欧阳伦的证词,还有,切记不可对欧阳伦上刑。
不管怎么说,尚未定罪之前,欧阳伦乃是陛下的臣子,咱们不是刑部,没有对官员行刑的权利。
至于那些匪徒,按照普通土匪来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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