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除此之外,陈松还补充了碘酒以及云南白药。
至于青霉素这些东西,陈松还是比较慎重的,并没有拿出来,毕竟这玩意需要皮试。
就算是口服药,还是要皮试。
陈松坐在桌子旁边,认认真真的处理着这些东西。
不多时,陈松将手中的这些药物全部处理完毕。
撕扯下来的外包装被陈松堆放在桌子上,将药物放到药柜旁边的架子上后,陈松带着外包装这些东西走出了药房,来到了后院。
陈松将这些东西放在地上,从怀中摸出一个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的打火机,将其点燃。
看着燃烧的火苗,陈松深吸了一口气。
陈松手中的打火机是陈松第一次进医院时在医院的厕所发现了,不知道是哪个违反规定的病人或者医生在厕所抽烟之后,遗失在了厕所中。
待到外包装彻底燃尽之后,陈松找来一把铁锹,在地上挖了一个坑,将灰烬掩埋。
“嘭嘭嘭!”
陈松刚刚来到前院,就听见了敲门声。
在处理药的时候,防止被外人发现,陈松就将大门锁上了。
“谁啊?!”
陈松一边往大门走,一边大声询问。
“还能是谁?你舅!”一个粗狂的声音响了起来。
陈松闻言,加快了速度。
打开门,一个五大三粗,个子高大的黑脸汉子出现在大门口,手中还拿着一挂满是肥膘的肥肉。
“这大白天的,你锁门干啥?”
黑脸汉子咧开嘴,露出两排发黄的牙齿。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大门。
“刚才在后院,害怕进贼,就将门锁了!”陈松跟在黑脸汉子的身后,开口解释。
黑脸汉子叫赵铁绳,是陈松的亲舅舅,住在镇上,是一个屠户。
明朝施行里甲制度,以一百一十户为一里,每里设里长十人,以纳粮多者担任。
说白了,一个里就是一个镇子。
“不是进贼了吧?刚才进村的时候,我都听说了,你昨天被一伙军士抓了去,今早才放回来,可有这事?”
赵铁绳止住了脚步,转过身子,看向陈松,眼睛中满是担忧。
“我还听说,抓你的军士是秦王的人?他们抓你干什么?你没有什么事吧?”赵铁绳围着陈松转了一圈,双眼仔仔细细的在陈松的身上扫动。
“没什么事,是让我去给他治病去的!”陈松故作轻松的说道。
赵铁绳有些不太相信,“真的?”
“我的舅舅啊,我骗你干啥啊!”陈松拍着自己的胸脯,振振有词,“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嘿嘿,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竟然能给王爷看病,这事我从来没见过,这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见陈松没事,赵铁绳露出了自豪的表情,他拍打着陈松的肩膀,眉眼挤在了一起。
在这些普通老百姓的眼中,县令都是高不可攀的大官了,更别说是王爷了。
能说上一句话,都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
“说起来,当年你娘生你的时候,天上赤红,流霞阵阵,当时我就觉得你以后肯定是有大出息的人,现在看来,果然不是假的啊!”
赵铁绳提着那挂肥肉,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陈松一脸黑线的走在赵铁绳的后面,像这样的话,陈松穿越过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只是可惜了我的妹子,唉!!!”
说到这里,赵铁绳突然长叹了一口气。
“不说这些了,都已经过去了!”赵铁绳缓了缓自己的情绪,说道:“昨天镇上老孙头的儿子娶媳妇,找我宰了一头猪,留了不少好东西。
我特意挑选了一块最肥的肉,今天专门给你拿来。别的不说,论起做肉的手艺,我还没有服过谁,今天我给你好好做上一顿饭。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好点可不行啊!”
赵铁绳往厨房走去,赵铁绳对这家院子的熟悉程度,甚至已经超过了穿越过来的陈松。
看着赵铁绳的背影,陈松异常的感动,尽管陈松的魂灵和赵铁绳无关。
在物资匮乏的这个时代,肥肉是百姓们嘴里最欢喜的肉食,一年到头都沾不了几滴油星,一挂满是肥膘的肥肉,更是百姓最向往的食物。
陈松继承的那些记忆当中,对待陈松最好的人除过陈松的父亲爷爷之外,就是这个舅舅了。
十二岁失去父亲时,赵铁绳当时就要让明朝的陈松搬过去和他一起住,可是执拗的陈松不愿意,始终不愿意去。
赵铁绳执拗不过,只好同意了陈松。
只不过,在陈松刚刚失去父亲的那段时间当中,赵铁绳基本上每天都往陈松的家里跑,对待陈松甚至比对待自己的孩子还要上心。
在陈松继承的记忆里,赵铁绳隔三差五就会给陈松送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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