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前淡然的模样,徐茂然慢悠悠的坐回主位之上。
秦广东的表情阴晴不定。
在来县衙的途中他已经大致知晓了事情的原本经过。
死者是徐府的一名女仆。
且不说中间过程发生了什么,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却是那女仆离奇身亡,除了手中握着一瓶香水之外,身旁还留有一份遗书。
遗书上面所写正是有关于自己使用了手中的香水之后结果而导致自己死亡的原因。
既然事情发生在徐府,那么那遗书的真伪自然不用再辨别真假,那徐茂然或者说是徐有谦不惜以人命为代价下此狠手自然不可能伪造遗书。
如今死者已故,又留下铁证如山一般的遗书。
哪怕众人心中都是心知肚明此乃栽赃嫁祸也根本无法反驳。
看着秦广东那逐渐沉下的脸色,徐茂然的心情瞬间舒畅了许多。
就你这老匹夫还妄想在小爷面前摆谱?
心中得意的哼了一声之后,徐茂然拍出几张字据摆在桌上,随后继续慢悠悠的开口。
话说出口结果又是对着众人当头一声棒喝。
“有三名香水工坊的工人已经认罪,确认是受到了此獠的蛊惑,让他们在香水中掺杂了对人体有害的毒物,如今已经签字画押认罪。”
“你,你这是屈打成招。”
哪怕不去看那认罪书,秦广东也知道中间过程发生了什么。
“非也非也。”
大笑一声,徐茂然拍了拍手,随后三名工坊工人被刑部的兵士押到大堂之中。
看那三人的面相却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虐待痕迹。
沐长卿面无表情的看了过去,那三人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什么好继续交谈下去的了。
沐长卿突然感到一阵的空虚和悲哀涌上心头。
这就是人性么?
在金钱面前人性显得是那么的可笑。
这三人沐长卿自然熟悉,本来几人因为雪灾瘟疫而已经濒临家破人亡的地步。
因为沐长卿的及时出现,开办香水工坊给了他们能够生存下去的生计,工钱更是在原有的基础上翻了数倍不止。
不祈求他们能够心怀感激也就罢了,没想到竟然还会因此倒打一耙。
来之前自己还担心他们会因为自己遭到非人的虐待,如今看来………
即便是屈打成招沐长卿心中都会好受许多,而不像现在这般失望。
长叹了一声,沐长卿移开视线。
将众人的表情尽纳眼底,徐茂然走到沐长卿的身边笑意吟吟的伸出手来,
“沐公子,请吧。”
在如此罪证之下秦广东也知道今日想要将沐长卿带离长安县衙已经不现实了。
不过他有这般身手倒也不担心他在牢中会遭到刑具折磨。
说了一句秦广东带兵离开。
淡淡的看了一眼一旁春风得意的徐茂然,沐长卿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随即大步对着牢狱方向走去,身后的一众兵士面面相觑,却始终没有一人敢上前给他施加镣铐。
徐茂然被这眼神盯得莫名打的一个寒蝉,随即又恶狠狠的暗碎了一口。
“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自此,香水人命一案以沐长卿身入县衙大牢而暂时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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