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只得出来解围。
“不管是什么样的石头,只要是老夫没有的,都是好东西,老夫这就收下了。”
作为宾客,寿星都已经出来打圆场了,他们两个也只能先散了去,但是他们怒目相视的样子,预示着,今天的争斗还远未到结束的时候。
吃吃喝喝几个回合,宾主之间的气氛都轻松了不少,尤其是来宾说话动作不再拘谨,司马道子甚至唱起了烟花柳巷的小黄歌。
“多情妹妹无情郎……”
“叹君负心寡情义……”
婉转的小调唱的谢安心里痒痒的,老谢心想,这些人真是讨厌,这不是勾搭人吗?
要知道,他老谢也是小黄歌高手,今天要不是自己开寿宴,非得跟着唱几曲才是。
谢安端着酒盏,看宾客们越来越高兴,兴致越来越高昂,坏心眼便按奈不住,冒了出来。
“阿宁,我听说,桓冲又从襄阳前线跑回上明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在座众位其中也没有姓桓的,用桓冲展开话题是最合适不过的。
此言一出,刚才还欢歌笑语的大堂之中,顿时鸦雀无声,宾客们的表情,似乎都停在了脸上。
一动不动,活像石像。
“阿宁,问你呢!”见王恭不回答,谢安居然又追问了一遍,老头子,真是坏坏的了。
专注搞事情的袁悦之立刻反应过来,抓住机会,怼了王恭一下,王恭嫌弃的撇撇眼。
弓手道:“知道,这件事着实令人气愤!”
“陛下也已经知晓此事。”
谢安颔首,王恭去给司马曜送信,他昨天就知道了,他故意在司马道子面前提到此事,就是为了看司马道子和王恭这对掰了的铁哥们,掰的更彻底一点。
清静恬淡的谢安石,也有阴暗的小心思,要是他为人一片赤诚,完全坦坦荡荡,他根本就坐不稳宰辅这个位子。
“陛下的意思是,大战在即,先不着急处置桓冲,待到赶走了氐秦饿狼,再行决定。”
说白了,就是拖着,司马曜现在也很为难啊,既想收回皇权,又得罪不起几大世家,尤其是手里有兵权的,更是撼动不得。
于是,在朝堂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幅奇景,司马曜伸出手指头,戳戳这个世家,看看能不能扳倒,又戳戳那个世家,试试会不会退让。
若是一个都不给他面子呢,他就继续缩回去,喝酒玩乐,当他的摆设皇帝。
但是,这样的人,终究很危险。
世家不需要聪明的皇帝,皇帝要是聪明,你就自己干好了,干什么还要依靠世家。
“可是,谢公,我觉得此事不应该继续拖延,这一次桓冲必须要受到惩处!”
“要不然,大晋军威何在?”
谢安提及此事,让王恭顿时打上了鸡血,立刻拉着谢安表白,若是有谢安出面说话,或许能押着司马曜惩治桓冲。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我们王家就可以作壁上观了。
他的计划很好,但是谢安岂是等闲之辈?
“阿宁说的有道理,谢公德高望重,不能不出来主持公道,不说别人,谢将军统领北府军,一直尽职尽责,攻城略地从来也没有懈怠过,我大晋有谢将军这样的猛将,为何还要纵容桓冲这等废物!”
袁悦之正愁找不到话题挑拨世家关系,王恭就先一步发言,悦之真是感谢他八辈祖宗。
这个时候不跳出来拱火,袁悦之就失去了出席宴会的价值。
他发完言,司马道子立刻对他投去了赞赏的眼神。
时机抓得好!
有袁悦之给司马家当枪使,道子也就可以放心吃酒看戏了。
谢安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看向谢石,谢石耸耸肩,能怎么办?
还不是大兄你自己惹的祸,早就提醒过你了,把这么多麻烦精凑到一起,最后肯定是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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