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顿时不约而同,整齐地回答道:“听清了!!!”
“很好!火头军!开饭吧!”
杨振也饿,而且加了不少碎鱼肉、碎蚌肉,大火熬制的杂合面粥,也散发着强烈的香味,让他也一个劲儿地咽口水。
但是在这个时候,遇上了这样一个难得的收买军心的机会,他可不能放过。
而同样饥肠辘辘、早已饿的得前胸贴后背的杨占鳌、严三,还有杨珅和邓恩,也只能跟着杨振一起,站在一个长队的队尾,眼睁睁地干看着壕沟里一队队饿狼一样的士卒在那里“狼吞虎咽”了。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过去,终于轮到了杨振等人,此时的那口大锅了,只剩下了一点锅底,还有锅底上戕下来的一些焦糊的锅巴。
“这群王八羔子,还真他娘的是一群饿死鬼托生的!大人!就这些了!咱们就将就着吃吧!”
邓恩官小,按照杨振的说法,他自然排在杨珅和杨振前面,不过他还不是真的那么不晓事儿,所以打了剩下的锅底饭,先给杨振端来了一碗,一边递过来,一边苦笑着说道。
而杨振也不跟他客气,抬手就接了过来,找了个地方蹲下吃了起来。
自己下午辛辛苦苦搞回来的鱼肉、蚌肉,已经连一点儿渣都不剩了,盛在碗里的,只有粘稠的糊糊和锅底焦糊的锅巴。
此时,吃完了饭的士卒们,在各棚棚长的带领下,列队离开,最后,只剩下杨振领来的杨占鳌、严三、郭小五,还有炮队的杨珅和邓恩在埋头吃饭。
又过了不大一会儿,张得贵带着几个人,回到了自己的营地,见杨振在,连忙过来见面。
见大家都已吃过了饭,他也不说什么,因为他已经在袁进营中吃过了。
张得贵一到杨振身边,就对杨振说道:“大人!跟袁进说完了!商定的时间,还是跟昨天一样,亥时出发!
“这一回,距离并不远,咱们亥时登船,亥时三刻就能绕过去,找地方抛锚,然后换乘小船,深入芦苇荡里,找地方落脚!
“关于明天上午徐昌永所部、祖克勇所部战马如何上去的问题,我按大人你的说法,跟袁进也说了。拆他大船甲板的想法,他——也同意了!
“但是,搭建浮桥的事情,得等到明天退潮了之后才能进行!而且浮桥保留不了几个时辰,咱们不能在岸上拖延太久,一旦到了涨潮的时候,不管什么结果,都得撤回来!要不然就只能抛弃那些战马了!”
“我知道了!不会太长时间的!要徐昌永、祖克勇抛下他们的战马,那还不等于要了他们的命吗!?”
杨振一听张得贵说完这些话,就知道了袁进的意思。
不过,袁进这么爽快就同意了拆他大船甲板的想法,倒是颇令杨振意外。
杨振之所以让张得贵去协调这个事情,一方面张得贵资历也老,足以代表自己。
另一方面,也是他考虑到了袁进的态度,先让张得贵去给袁进吹吹风,同时给自己留点余地。
若是袁进不同意,那么自己就亲自去找他好好谈一谈。
杨振当初为了取得徐昌永的支持,同意他们带上战马一起乘船北上,可是没过多久,他就有点后悔了。
特别是到了这个沙洲岛上之后,战马一时半会儿根本利用不上,而且上岸困难,登船也困难,每回都需要大量的土木作业。
不过这一次,用得着徐昌永和祖克勇的战马了,再困难也得弄上岸去。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要把三四百匹战马弄上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撤退回来的时候,速度必须够快才行,若是按照以前的做法,用船运输,那可就太慢了。
杨振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利用每天上午退潮的时候,这个沙洲与对面的芦苇荡之间,只剩下一条宽约两丈左右的浅浅水道的时候,在上面用小船和大船上的甲板搭建一座浮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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