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总,得唔得啊?”
咖啡馆,周宽看一眼对面坐姿优雅的谭晓蔓,说话间,他皱起眉头,最后还是选择放下手上那杯才喝了第三口的咖啡。
还是没忍住咕哝:“果然是名字越文艺越难喝,我就是吸取不了教训!”
本来谭晓蔓不以为然,现在一下笑出声来:“哈哈,傻眼了吧?让你文艺,显你多读了两句书?呵!”
周宽看都不看谭晓蔓。
反正逮着机会就嘲讽,是周宽跟谭晓蔓之间最常见的事情。
眼下这光景,不搭理是最好的选择。
谭晓蔓也不上纲上线,说一句就转回了之前的话题:“你这么着急做咩啊,无非一二十分钟我老公就能过来,搭火箭都得有个上下的时间吧。”
闻言,周宽一副大度的样子,一挥手:“不着急不着急,毕竟是艺术家,慢慢来就行。”
谭晓蔓:“……”
她也不稀得搭理周宽这玩意。
自顾自喝着名字简单的经典咖啡。
其实现在才刚刚下午四点。
周宽跟谭晓蔓属于大哥不说二哥的翘班。
也就是全体邮件之后,周宽当面跟员工们简单说了两句,然后两人就极有默契的翘班了。
周宽点的咖啡实在难喝,音响里放着的不知名乐曲加重了他的无聊。
脑子里念头转来转去,周宽忽然说道:“这两天公司肯定会纷纷扰扰,也都是成年人,明白要怎么给自己争取利益,就下周一再去公司吧。”
“行,又是星期一又月初1号,更方便初步落实激励计划。”谭晓蔓自是没意见。
周宽很快又说:“不过得你一个人去,下周一我要开学,没空。”
“知道,这点小事我还是能随手完成的。”谭晓蔓随口一说。
“……”
叨咕两句,周宽又说起了其它事情:“大学这么漫长的寒假,也一晃就过完了,苦啊……”
“你怕是心里都要乐开花了吧,有了上课这张虎皮,我感觉你以后找借口都方便多了。”谭晓蔓很是直接。
闻言,周宽笑呵呵的说:“瞎说什么大实话。”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知道!”谭晓蔓一下坐直了身体,显得很激动的样子。
周宽连忙伸手虚压:“放心放心,我答应的事情会做的,反正我是知道我不做你就不做。”
谭晓蔓哼哼两声,也不说话,默认了。
她好歹谭富婆,还不知道有样学样?
开玩笑!
乜一眼周宽,谭晓蔓忽然慢条斯理的说:“说起来白华梦那边杂七八的事情应该更多吧,虽然我估计白华那边的头头脑脑都把注意力放到了鸿鹄-白华上面,但我……”
话还没说完,谭晓蔓目光忽然一顿,接着站起身来朝一处招手。
周宽顺着谭晓蔓招手的方向望了过去,也跟着站了起来,没再追问谭晓蔓没说完的下文。
“老公,这就是我的合伙人,还没满十九岁、白手起家的亿万富豪,周宽周总。”
谭晓蔓居中介绍。
“周总,这是我老公,赵康。”
周宽看得出来,这波谭晓蔓还真是真心实意的捧。
用词比较讲究。
语气也很到位,一点没有调侃的意思。
周宽笑着跟赵康握手:“赵先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周总客气,互相关照。”赵康脸色和煦,语气坦率。
周宽在谭晓蔓家里是见到过赵康照片的,人跟照片没太大区别,就跟谭晓蔓之前简单提过的那样,有艺术家气质。
不是那种比较夸张的艺术家形象。
是温尔文雅的形象。
自然,也不是那种故作清高的形象。
至于外貌……有一点点小帅气,毕竟赵康现年27岁了,顶多是有点阳刚,而不是阳光少年。
穿着打扮上比较偏向简单的素色系。
简单闲聊中,周宽跟赵康也算是初步认识了。
的确是一如外表那样,文雅、耐心、平和。
对艺术的追求也并不尖锐。
用比较贬义的形容就是:没有远大志向,有个好家世的普通人。
褒义就是:醉情山水,自在、逍遥。
当然不至于无欲无求。
只能说是没有过高追求,不求一朝闻名,也不求这个那个。
说笑几句,赵康旧话重提:“实在不好意思,昨天刚巧有亲戚从国外回来,今天略备薄酒,请周总赏脸。”
“赵哥客气了。”周宽笑着应下。
赵康连道:“哪里,多次听小蔓提过你,一直没找到机会见见面,实在也是招待不周。”
“没有没有。”周宽继续客套。
“……”
从客套式寒暄,又聊到了双方各自的工作、生活。
“在羊城上学、生活、工作都还习惯吧。”
“还好。”
“第一次听小蔓提起你,我也是惊讶了很久,没想到一转眼又是另一个身份了。”
“有点运气,也仰仗谭总帮忙。”
“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小蔓可是说将来还得仰仗你。”
“可不能这么说。”
“沾光。”
“……”
“当年其实我也想选哲学,只是了解了一些实际情况后,还是放弃了。”
“哲学……国内大环境下确实不是太理想。”
“是啊,说起来选择书画艺术也算阴差阳错,所以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有道理的。”
“……”
从最初的客套,到后面的相谈甚欢,两人也算是熟络了起来。
男人跟男人之间,只要素有仇怨,也不是实在难沟通,一般也不容易闹僵。
更何况周宽跟赵康之间还有谭晓蔓这个纽带。
倒是说周宽跟赵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谭晓蔓几乎没插话。
就像是个在一旁配相的人。
竟然多少沾了点恬静。
让周宽不无感慨,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只是……
这种印象,在随后去饭店用餐时,一下就被打破得稀碎。
“老婆,这个我尝了尝,还不错。”
“老婆……”
“吃这个吧……”
“我来……”
“……”
谭晓蔓顶多就是偶尔轻轻颔首,多数时候‘不以为意’的瞥一眼周宽。
赵康根本才是满不在乎。
踏马居然还不敢直接投喂,只敢放在谭晓蔓身前的碗碟里。
周宽只能说一句话:‘妈的,看走眼了,居然是个舔狗!’
他跟谭晓蔓不知道吃过多少次饭了。
平常谭晓蔓清冷归清冷,还是懂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道理的。
哪像现在,踏马谭晓蔓跟个女王一样等着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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