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另一只手上还真捧了个盘子,上面放着一只茶壶,和几只配套的茶杯。
咚得一声,装满水的茶壶被放上桌,白衣女自己在虞幸右侧的木凳上坐了下来,不无可惜地说:“妾身好不容易看到这么多人,却只留下来一个。”
她为虞幸斟茶,咕噜噜的水声在寂静的山林里尤为突兀。
“给,爷尝尝?”
虞幸端起杯子。
他右手摸着刀柄,思索着是喝茶试试看,还是直接开砍。
就在这时,脚下的土地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
嘎吱嘎吱……
虞幸循声望去,发现是小木屋门口那块地底下,好像有东西在刨土:“?”
白衣女也幽幽投入视线,随后猛得转头,像没听到一样:“喝呀”
……
[不能喝!]
[上一个喝了茶的已经被埋到地底下了!]
[没换过视角,是谁在底下?]
[啊啊啊可是不喝会被女鬼撕烂嘴巴啊!]
[卧槽,谁被撕过?]
[这么凶残吗?再探再报!]
[我还说“未知”是谁的视角,原来是虞幸,他换称谓了啊……]
弹幕早就被剧透过,一个个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虞幸想了想,最终把茶杯放回了桌面。
白衣女的神色顿时变得楚楚可怜:“爷不愿喝妾身的茶,是觉得妾身会害人吗?”
虞幸匪夷所思地望了她一眼,满眼写着“这不是很明显吗”?
他便看见白衣女的眼神在灯笼的光芒下肉眼可见地变得阴沉凶狠。
“实不相瞒,妾身是个不幸的人,连尸骨都未曾守住,被野狗分食了去。若爷怜惜妾身,便喝了茶,留在这里陪陪我,若爷心如磐石……”
“妾身只想把你的嘴撕烂!”
女鬼的嘴巴张大,里面漆黑一片,不见舌头,她的指甲变得坚硬锐利,手高高扬起——
“等一下。”虞幸拔刀架住她的手,察觉到对方虚实不定的危险能力和诡异巨力,胳膊上的肌肉隐隐一颤,感受到了压力。
“若是大喊大叫像跳蚤一样跑不见的,你又当如何?”
“……”女鬼阴测测地说,“自会有其他东西收取他们性命。”
虞幸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总不能逃跑的还真能安全吧,都一样见到过女鬼了,那几个睡一觉就能安全一晚上的蠢货要是真的平安会去,他真的会心里不平衡的。
女鬼:“……”
她身形一散,虞幸用来对抗的力气骤然一空,差点失去平衡,他干脆利落地往前一扑,在木凳被重新凝实的女鬼一爪子拍碎的同时,在地上打了个滚,稳稳站好。
木屋门口刨土的动静更大了。
女鬼:“让我撕烂你的嘴!”
回应她的是一根破空而来的软鞭。
那鞭子上本就沾着血,一抽下去,女鬼竟然没有躲开,尖叫一声,虞幸只觉得大脑发昏,久违的被普通鬼叫影响到,他甚至有些怀念。
但女鬼被鞭子抽了,疼归疼,叫归叫,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虞幸的目光落向小木屋。
“你的尸骨真被野狗分食了?我怎么不太相信呢。”
真的尸骨无存,要么怨念有了别的载体,要么将会无所无比,哪像这个女鬼似的生龙活虎。
又或者,所谓分食,只是女鬼不愿暴露弱点的障眼法。
这座小屋,仿佛就为了隐藏什么而存在。
虞幸话音落下,又是一鞭子过去,这次精准命中了小屋脆弱的木门。
木门和木凳一样四分五裂了。
女鬼又尖叫一声,这次带上了浓浓的怨恨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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