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给我等做了实践,恐怕到现在我们都不一定能知道,他竟是一位神海宗师。”
“而且,还是一位领悟了剑意的神海境宗师。”
这布袍中年人,背部背着一柄大刀,可让人惊讶的是,这柄刀虽古朴厚重,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凡兵,但却没有开锋。
刀刃无锋,只能以重伤人,就相当于自折一臂。
这样一柄奇特的武器竟然有人使用,实在是奇怪至极。
听到金甲将军没来由的发问,这背刀之人并未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语气平静的平铺直述,将自己的见解道了出来。
“看来梁宗师对于这位北凉王,评价很高啊!”
“那不知道,对于这位给我们带来了许多惊喜的王爷,能不能引起你的兴趣?”
薛岳抬手,敲了敲靠椅,语气似是随意一提。
而听到这话语的梁华,眉头当即微微一皱,沉默了一下后,像是决定了什么事情,直截了当的便对着薛岳开口道:
“有没有兴趣,暂且搁置一旁。”
“我随军而来,虽是承了你这位老朋友的邀请,但更重要的原因,你应当比我清楚。”
“今夜冒昧打扰,只是因为梁某想向你这位金羽军的统帅当面问上一句话。”
说罢,背刀宗师抬头,眸中如湖水般平静,但那股若有若无涌现出来,堪称是厚重至极的刀意,却让薛岳感受了个清楚。
“我想知道,前夜之时,那从玄州边境一路北上的军队,到底是不是北蛮人?”
话语落下,烛火微光一闪,场面一下陷入了寂静,声似闻针可听。
薛岳眸中愕然之色一闪而逝,他停止了手指敲击椅子的动作,转而抬起头来,与这位相识已久的老朋友对视了一眼,良久之后,方才一声大笑顿声而出,道:
“看来,你也不是全无察觉。”
“本以为不让你知晓,就能当做无事发生,但眼下看来,确实是薛某想当然了。”
薛岳说完,无奈的耸了耸肩。
而梁华听闻此言,只是无声冷笑的了一下,随即抚了下背部刀面,便不再言语。
“我明白了。”
“原来你今日,是来向本将兴师问罪的。”
“你是怪我与那北蛮坑壑一气,引外敌入境?”
看到梁华如此作态,薛岳只得无奈开口。
“可你也知道,那北凉王在凉州举旗造反,凉州境内五郡十三县从者如云,数百万军民一心,如果本将不与那北蛮合作,就凭着这三万金羽军,以及玄州本部调集的两万郡兵,哪里又能是他洛离的对手。”
“北蛮叩关,虽是危机,但对于眼下的局势来讲,未必不是一道上佳的破局之策。”
“本将一面与北蛮联系,给他们抛下天大机遇,让他们有机会能攻破北凉,一面陈兵于玄州边境以逸待劳,只待凉州局势风云际会,便可以举兵北上,将残局重新收拾。”
“如此既有机会完成夏皇嘱托,剿灭叛军,又有机会大破北蛮,重创金狼王庭的机会,可谓是极其罕有。”
“为兵为将者,须得有取舍之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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