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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牛嘿嘿一笑,“小范公子,这位孙二婶,我觉得这个您得见一见。”
孙二婶道:“给两位大人道喜了!”
“喜从何来?”
孙二婶道:“您可听过李富贵李员外?”
城东黄有才、城西孙半城、城北王百万、城南李富贵,号称京城四大富豪,这四个人都是白手起家,又没有红顶背景,能做到富甲一方,在京城中名气不小,范小刀自然也有所了解,于是点点头。
孙二婶道:“那就是了,李员外家中有个女儿,叫李翠花,今年十八,生得是貌美如花,琴棋书画、吹拉弹唱、绣花女红、冰火果冻、样样精通,如今待字闺中,李员外为此操碎了心,听说京城出了两位英雄少年,所以特意委托我来保媒拉线儿。”
范小刀指着李青牛,“李青牛,你……”
李青牛道,“先别急着推辞,好歹也是京中名门,二婶子,不知李员外家有几个姑娘?”
“就一根独苗,掌上明珠。”
“这就有些为难了,李员外一个女儿,我们这里却有范、赵两位捕头,总不能一女侍二夫吧?”
孙二婶打量着范小刀、赵行,这两人一个生得秀气,一个生得俊朗,要模样有模样,要官职有官职,眼中一百个欢喜,笑着道:“李员外说了,反正都是钦差,哪个都成,也不挑。不过,要是真为难,就算上我一个,要不二一添作五,婶子我就委屈一下吧。”
范小刀看的直皱眉头,李青牛这小子是存心报复是吧?
“您这年纪,当我们老妈都绰绰有余!”
孙二婶道:“女大三,抱金砖,我大你们三十岁,一看就旺夫的年纪,别看我四十多,我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又能作、又能花,勤俭又持家,功夫不比女娃差,娶了我,那可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赵行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大门口,缓缓打开门,“孙二婶,请回吧。”
“这么说,那就这么定了,等过两日,我找个时间,约翠花姑娘出来见一见。”
范小刀一边推着她,一边往外走,道:“承蒙孙二婶和翠花姑娘厚爱,我们现在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最近几年都很忙,就不耽误二婶和李姑娘了,您来一趟挺不容易,这里有两个大钱儿,您路上买碗茶来吃。”
砰!
大门紧闭。
范小刀、赵行不怀好意的望着李青牛。
李青牛察觉到危险,拔腿就跑,“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哎哟……”
院内传来李青牛的哀嚎声。
门外传来敲门声。
“请问赵捕头、范捕头在家吗?”
范、赵齐声道:“不在!”
李青牛被揍得鼻青脸肿,大声道:“在,在!别打了,来客人了。”
李青牛趁机拔腿,跑过去开门,大门打开,看到一公子哥,栗色卷发,肤白如雪,身穿蓝色儒衫,负手而立,“您是?”
“在下姓蓝,范捕头、赵捕头是在下恩人,特意寻访。”
两人抬头看去,来人正是蓝知礼,孙梦舞一案,若非范小刀、赵行坚持不懈,最终翻案,蓝知礼此刻怕是已成了刀下亡魂,这也是范小刀经手的第一个案子,所以印象格外深刻。
“蓝兄!”
蓝知礼迈步走了进来,跪倒在地,行大礼道:“两位恩公!”
范小刀连上前,暗用内力,将他托起,“使不得!”
蓝知礼道:“蓝某本是必死之人,若非两位仗义相助,早已命丧黄泉,可谓是蓝某人的再生父母,别说磕头行礼,就算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下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同样是话,从蓝知礼口中说出,令人听得舒坦,又不觉得做作。
范小刀道:“不知蓝兄前来何事?”
蓝知礼道:“我出狱之后,本来想尽快答谢恩公,可后来家中出事,我回了一趟江南,前几日才返回京城,听说两位在京中做得风生水起,如今又得了钦差一职,本来不想贸然打扰,显得有些趋炎附势,可在下做事,向来问心无愧,若刻意回避,倒显得着相了。不过,有件事,在下却要跟两位恩公相告,不然,怕耽误了恩公大事。”
“什么事?”
蓝知礼道:“昨夜北周使团使者被杀之事。”
“你有线索?”
蓝知礼满脸肃然,正色道:“实不相瞒,北周副使遇害的裕泰油坊,是我们蓝家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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