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纷纷看向诸葛贤余。
诸葛贤余脸色平静,从容道:“与五成兵马司斗殴一事,确实由我授意而为。”
冯千金尖声道:“你终于肯承认了!”
本来还费尽心机,想办法从其余四人入手,指认诸葛贤余,谁料他竟主动承认,如此一来,这件事的主要责任自然落在他的身上。
诸葛贤余道:“当日案子审完之后,我们与兵马司在大理寺外相遇,对方出言挑衅,在下忍无可忍,便命令范小刀等人出手教训,此事由我所起,所有者责任,理应由我承担。”
范小刀道:“这件事与总捕头无关,是我主动打人的。”
慕容铁柱也颇感意外,问道:“诸葛大人,你可要想清楚再说。”
诸葛贤余重复道:“我考虑清楚了。不过,五城兵马分管街市巡查,并没有办案权,他们滥用职权,越权插手六扇门之事,属于重大僭越,此外,还伪造证据,构陷六扇门同僚,性质极恶劣,还请慕容大人一并处理!”
冯千金辩驳道:“慕容大人,此事与今日调查无关。”
慕容铁柱斟酌一番,又与几个听审官员商议几句,道:“此事与斗殴有直接因果关系。”旋即命令书吏将此事一并写入报告之中。
由于诸葛贤余已承认,主要责任则由他来承担,范小刀等人则是次要责任,从某种程度上说,诸葛贤余的行为保住了他们四人。旋即便是责任处理认定,当街斗殴,造成三人以上死亡或十人以上重伤者,当认定为重大事故,如今堂内乌压压躺了一地,已超出了重大事故认定标准,若如此判定责任,诸葛贤余怕是要被免职并判刑,他的仕途怕是要到此为止了。
赵行出列道:“大人,在下有一事存疑。”
“请讲。”
“斗殴当日,六十人围攻我们五人,我们出于正当防卫,迫不得已出手,而且下手极有分寸,只是让对方失去战斗力,并无殴打致伤致残之人,可如今大堂内这么多重伤者,在下怀疑他们之中有人诈伤,所以恳请大人能派人勘验伤势。”
慕容铁柱向冯千金投以问讯的目光,冯千金道:“这些人确实被五人所伤。”他勉强支撑身体,指着一众人道:“这位刘统领,上月刚娶了姨太太,就被赵行打成重残,命`根子也断了。这一位是李百户,号称兵马司的神行太保,斗殴之时被打断腿,至今无法下地。还有他,他,他,都是我们兵马司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是替朝廷效力的官兵,我愿意人格担保,他们没有诈伤!”
慕容铁柱道:“我听你倒是中气十足!”
“下官也有重伤,只是为了兄弟们,强自支撑,风湿病、关节炎、腰椎间盘突出、二尖瓣关闭不严,这些都是他们做的好事!”
“那敢不敢当场验明?”
“当然!”
慕容铁柱道:“派人找薛太医!”
不多时,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来来到大堂之内,正是当今御医院的薛太医,慕容跟他扼要说明情况之后,薛太医来到兵马司众伤者身边,顿时,众人开始呻吟起来。
慕容不耐烦道:“装什么装,刚才也没见你们乱喊乱叫,有薛太医免费给各位出诊,乱发声者,先打四十。”
众人连连噤声。
薛太医上前把了把冯千金的脉象,又让他吐出舌头,对冯千金道:“你,舌苔发黄,肾不太好啊。”
冯千金道:“都是范小刀打的。”
薛太医摇摇头,又对其余人一一查验,约莫小半时辰,才道:“回大人,这几位伤势无碍,修养几日便可。”
冯千金道:“别看他们身体健全,但却都伤及了五脏六腑,他们动手时动了内力。”
薛太医冷冷道:“既然伤到脏腑,又为何要包成这样?你在质疑本太医的医术?”
他是御医院首席太医,常年给陛下及宫里的贵人们看病,性格孤傲的很,对于冯千金的质疑,他直接怼了回去。冯千金道:“俗话说内伤外治,他们看似没事,可头晕脑胀,根本没有行动能力。你个老家伙,怕是个庸医吧!”
薛太医遭到挑衅,道:“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个办法来根治你们的病灶。”
他来到慕容铁柱身旁,在他身边耳语两句,慕容铁柱闻言,道:“这样不太好吧。不过可以试试!”说罢,喊来两名锦衣卫,吩咐了两句,不多时,两名锦衣卫牵了两条藏獒来到大殿之内,藏獒性格凶残,当场乱吠,众人见状,连连后退。
冯千金道:“你这是作甚?”
薛太医道:“本神医这一招叫奔跑康复治疗,对各位伤势有莫大疗效。”
“我的人动弹不得,连喘气都成了困难,你这样子,算是谋财害命!”
薛太医取过一包粉末,洒在他们身上,两只藏獒流着口水,嗅到众人身上的味道,登时变得狂暴不堪,两名锦衣卫几乎控制不住他们。薛太医道:“试试便知。来人,关门,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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