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价如何,那就随便。
可奇妙的是,由于太府寺的定价通常偏低,所以极大部分商品的正常卖价,都是往着上线涨的。
江侍郎家里的布匹也一样。
只有朱见济放出去的那一批布料,成为了引人注目的真实低价产品,并且物美价廉。
织布厂的名声在百姓口中得到普及。
皇家布业的收入也增长了。
虽说还没有把之前的投入赚回来,但只要这个势头不被打断,那回本盈利是迟早的事。
做生意嘛,
大头收入最后的归宿当然是在老板手里。
朱见济开厂又不是纯粹的做慈善。
看着账本,小太子的脸上笑出了花。
打仗的钱到了年底,就要凑齐了,到时候国库还能留一些存款,让皇家不需要继续自掏腰包去填坑。
“太子日日辛劳,哪里需要再亲自看这些东西?”
旁边伺候的成敬为此感慨。
他虽然一切空空如也,但底子还是读书人,不觉得统治者天天盯着民间不放有什么好处。
景泰帝却是看的开,“青哥儿以后是要做皇帝的,他是未来的君父,怎么能不去了解百姓的生活呢?”
“朕就替青哥儿先把福气给享了……”
景泰帝坐在朱见济特意差人给好爸爸定制的软皮摇椅上,手里翻开了一本经典。
而旁边的朱见济却是端正坐在办公桌后边,看着奏疏。
一个宫殿,
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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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去边镇打瓦剌!”
“我就要去!”
东宫,徐永宁在听说了方瑛的事后,立马找到朱见济,对着他打滚撒泼。
柳承庆跟张懋在旁边看着,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
“你还小……”
朱见济坐在高凳上,对着徐永宁无奈说道。
“你说谁呢?”小定国公愤怒起身。
双方在高度上的差距,朱见济哪里赶得上自己?!
“我都满十五了,古代十四五岁上战场的多了去了!算虚岁还得再加一岁!”
“殿下自己才多大就参了政,咱作为你的伴读,哪里能给你丢脸呢?”
徐永宁舔着脸过去给朱见济揉肩,“殿下,我做梦都想为国从军呢!”
“胡说,你说梦话明明是在念叨花姑娘和肉包子!”张懋无情的揭露了他。
徐永宁对其怒目而视,转而继续骚扰朱见济。
“不行!”
小太子的拒绝就如他的吨位一般坚定。
毕竟徐永宁还没有长成,如果在战场上出了一点问题,那定国公府连同南京的魏国公都要闹起来。
不过他被徐永宁烦的不得了,最后还是给了精力过剩的二哈一个任务。
“你要是闲的没事,那就替孤去一趟南京。”
“去那里干嘛?”
“奉旨出巡,惩奸除恶啊!”
自打大明迁都北京,南京那边基本上就是“无法无天”的状态——
皇帝挪窝了,这片地方就是老子最大!
对于那些南直隶的高官显贵们,朱见济简直可以想象某些人快乐齐天的场景。
再加上考成法和新商税推广到南直隶,却有人打报告回来,说在那边推行不力,遭到某些分子抵制时,朱见济就明白,他真正的敌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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