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体型很瘦。
朱见济一抓上去,感觉自己抓住了一对鸡爪,同时用眼神给了马冲示意。
对方立刻驱散了殿内的所有宫人,门窗一关,只留下朱见济他们。
“西宁侯!”
“今日见你和英国公真情流露,都是大孝子,孤也不隐瞒了。”
“已故的户部尚书金濂曾对孤临终直言,太上皇不修私德,以至于有土木堡之变,让孤为此想想办法——”
“今日孤就问西宁侯一句话,敢问你可觉得,太上皇对得起大明的列祖列宗吗?!”
宋兴震惊的抬头,一对老眼瞪的几乎要把眼眶撕裂。
他肯定能明白景泰帝一脉对太上皇的不满,此前也配合过朱见济加强对南宫的监控。
但他没有想到,朱见济作为太子,竟然真的敢把这个问题抛出来。
宋兴惊讶的一时无话。
剩下的徐永宁他们年纪还小,都不知道朱见济的话里隐藏着何等深意。
性格大大咧咧的徐永宁见宋兴哑口无言,甚至开始了抢答,“太上皇之所以是太上皇,不就是没能耐守住祖宗基业吗?”
“你们怎么就不敢埋怨他呢?要是我老子跟着他送命,结果拿命保护的皇帝还给瓦剌人叫门去了,我得天天躲在被窝里扎他小人!”
宋兴的脑袋低了低,被徐永宁吵得脑袋嗡嗡作响。
他想起自己的父亲,想起张懋这个小英国公刚刚哭诉的“爸爸在哪里”,想起不少将士尸骨无存,太上皇还能在南宫里快乐的做操生孩子……
他想了很多。
朱见济也一直站在他面前。
最后,宋兴终于下定决心!
他不停的咽口水来滋润喉咙,可嗓音还是很干涩,双手反握住了太子殿下肥短的爪子。
宋兴问道,“殿下,臣……臣该怎么做?”
朱见济满意的点头,但是这场景并不允许他笑出来。
所以他迅速的端起脸,严肃的对宋兴说道,“孤意欲说服父皇,于京城中建立一座英烈祠……”
他把自己曾经对金濂说话的计划,又对宋兴说了一遍。
徐永宁和张懋几个不管里面的弯弯绕绕,只听到“供奉为国牺牲者”时,便忍不住为朱见济叫好。
作为军功起家的勋贵,他们是很喜欢这个特殊庙宇的。
宋兴也疯狂心动。
但朱见济下一句话就泼了他们的冷水。
“可惜大臣之中会有反对的人,毕竟他们有些是正统年间进入的朝堂,效忠的也是太上皇。”
“而且孤有意为勋贵们挣得身后名,各位公侯伯爷的,又是什么想法?”
朱见济叹息着,好像遇到了很大的难题。
于是宋兴为了不让太子小小年纪就承受这么大的负担,立刻感动的毛遂自荐,
“臣自当去询问其他人的意愿,必然不会让太子失望!”
其实在勋贵集团中,对太上皇有怨言的并非只有宋兴一人。
只是他们家里的顶梁柱大多在土木堡中陨落,上位承爵的大多是从小享受富贵的二代,没有突出本身,自然不会有领头羊站出来,把混乱中的勋贵们纠结起来,凝聚有生力量,下一代更是没有长成。
其中寥寥几个有些能力的,就包括了宋兴儿子宋诚。
失去了顶梁柱的勋贵们也失去了在朝堂上大声说话的权力,根本无法与维护封建道德,维护太上皇尊严的文官们抗衡。
所以他们也不敢说话。
可只要无上皇权的代表者朝他们伸出橄榄枝,那些心怀愤怒的勋贵们有不少会积极的向着朱见济和景泰帝靠拢。
到时候,文官也护不住朱祁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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