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韵儿多大,也是您的孩子啊。”郑韵儿盈盈笑道。
此女原就长得明丽多姿,肤色白腻,此刻嫣然一笑,如明月生晕,花树堆雪,比之一旁的容妃,都是不遑多让。
郑韵儿说着,挥手设了一道隔绝视听之术的法禁,轻声道:“母妃……”
容妃见郑韵儿如此煞有介事,脸上也现出几分关切,说道:“韵儿,这么秘密?”
郑韵儿轻轻叹了口气,就是将经过叙说道:“母妃应该知道我年前去苏国,刺杀苏侯被擒之事吧?”
容妃诧异了下,晶莹玉容上现出一抹担忧,说道:“知道啊,你上次也太鲁莽了,如非昊阳掌教,你不知道我多担心,现在想来也是后怕不已。”
想起苏侯,容妃眸光也是闪过一抹恼怒,方才如果那是苏侯的话,此人可也太过荒淫了,怎么能……
郑韵儿脸上也现出羞恼,道:“我和同门范潇,也就是太宰范琼的妹妹,她和我被擒之后,被苏侯那混蛋身旁的一个恶虎……”
说着,就断断续续讲了经过,当然对于一些地方只是模糊带了几句,并没有细说,只是说被苏侯玷辱了。
然而,纵然是这样,也让容妃脸色微变,道:“你失身于苏侯了?”
此刻脑海之中,只有一个恐惧的念头,难道她要重蹈庄妃姐姐的覆辙?
郑韵儿连忙摇头,羞红的脸颊滚烫如火,嗫嚅道:“我没有,但……”
纵是没说,容妃也已明白就里,虽未失身,但几同失身。
容妃看着对面红了脸蛋儿,垂着螓首的少女,心头就有些苦涩,她的女儿,怎么就……
“韵儿,你从小在深宫长大,遇到了苏侯这样的雄主,容易被产生被征服之后,对强者的依恋之感……”
郑韵儿双眸一亮,道:“母妃,就是这个,我有时候还会想起他,有好几次都想去见他……”
心道,寻她母妃来说是寻对了,母妃不会嘲笑于她,她依然是那般优雅大方,依然是那般温柔而冷静地告诉她解决之法。
容妃抿了抿丹唇,看着自家女儿,一时间也有些头疼,道:“你这是喜欢上他了?”
郑韵儿脸颊羞红,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最近常常会想起他,想去见见他,尤其……”
想起那少年已整合了卫、聂二国,郑韵儿芳心不由更是浮现那少年的身影。
“尤其什么?”容妃颦了颦黛眉,冷声问道。
她不能坐视自家女儿看上一个心术不正的淫邪之徒,刚刚那人……
郑韵儿略有几分羞涩,声音微不可闻,道:“范潇她被册封为淑妃了,还有阿姐似乎被册封为端妃……”
容妃道:“你也想被他册封为妃?”
郑韵儿轻轻摇了摇头,道:“母妃,我也不知道,我对他也有些恨意,他当初那般折辱于我!可,一想起他册封了这么多……我心里又发慌……”
容妃看着一脸迷茫的郑韵儿,幽幽叹了一口气,“孽缘啊……”
她如何不知,这是自家女儿对那苏侯情根深种,产生了孽恋之心。
“韵儿,你可知你父王多么恨他?且不说我不反对你,就是你父王,你师父也因他受重伤,你难道还要如永清公主一般,背叛郑国吗?”容妃清声说着,虽无疾言厉色,但也在郑重中隐含着告诫。
郑韵儿抬起一张晶莹玉容,明眸中隐隐有着迷茫之色,说道:“母妃,我不会的……”
容妃轻轻叹了一口气,抚过郑韵儿的削肩,轻声道:“韵儿,忘了他吧!等过段时间,为娘就和你父王商议,为你另选一门好亲事,你也不小了,该找人家了。”
郑韵儿闻言,就是道:“母妃,我才不嫁,如五姐一样,夫婿不合心意,最终心有不甘,又能如何?”
见容妃脸色不豫,郑韵儿轻笑道:“母妃放心好了,韵儿也不会去寻苏侯,除非他……总之,我不会背叛郑国的。”
容妃伸出手指虚点了点郑韵儿,清声道:“你心中有数就好。”
结果却被郑韵儿眸光笑意流转地躲过,郑韵儿玉容上现出欣然之色,轻声道:“和母妃说过之后,心情舒畅许多了。”
容妃明媚笑容中带着宠溺,无奈道:“你啊。”
“好了,母妃早些歇息吧,我也回去了。”郑韵儿轻笑说着。
“去罢,有些事情说出来就好了。”容妃笑了笑道。
而郑韵儿掀开被子起身,忽地转头看向容妃,问道:“母妃多久没和父王睡在一起了?”
容妃:“……”
郑韵儿脸颊羞红,贝齿咬着下唇,道:“精为肾之水,男女是一样的,过几天,我会带一些丹药过来,我先走了。”
说着,逃也似地走了。
而容妃已然脸颊滚烫,羞恼交加,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韵儿,她发现了……
……
……
夜色深深,朗月西沉,新郑城北城的一间客栈中,二楼天字号上房,苏照放开了庄妃,来到桌案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香茗,随手布下隔绝视听的法禁,解开庄妃身上的禁制。
“恶贼,昏君,下流胚子!”庄妃开口叱骂着,一张秀美绝伦的脸蛋儿,蒙上寒霜,眼前之人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苏照轻轻笑了笑,说道:“庄妃娘娘何出此言?”
“你自己做的好事!本宫一定会告诉采儿,让她认清你这恶贼的面目!”庄妃清叱道。
看着艳丽的妇人,苏照轻笑了下,打趣道:“庄妃娘娘,我把你救出来,采儿感激我还来不及,会听你这番胡言乱语?”
“本宫是采儿的母妃,本宫说,她一定会相信。”庄妃冷冷说着,又道:“谁让你救了本宫若知道你会如此龌蹉……宁愿一死!”
苏照走上前去,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看你,我早已放下,而你却耿耿于怀,到底谁龌蹉?”
庄妃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如何听不出这言语中的机锋,玉容苍白了下,仔细一想,这人从一开始就面色淡漠,不萦于心,反而是她如蒙奇耻大辱,的确……
不,此人在狡辩!
庄妃念及此处,羞愤道:“苏侯,你休要强词夺理,你既做得,本宫偏偏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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