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头的系统伸手。

花乾的系统在懵逼中到了月夏手上。

啊啊啊，这个女人是坏蛋，刚刚还摔了它，它怕怕。

系统挣扎，却在程序入侵中呆住了。

“你这是作何，快松手。”花乾见她的身体在溃散，而后化作了本来的面貌，一块黑色面板。

原本僵硬的系统电音，在这时候却是带着月夏柔和的嗓音。

混沌能量的把戏她很清楚，它想崩坏花乾内部的灵力本源，只要花乾比它先衰亡，它就能逃出去。

她要救花乾，倾尽所有都不怕。

入侵了花乾的系统后，她更改其中程序，将花乾体内的黑丝作为bug进行修复排除。

这一切行云流水，不愧是她。

在这样的自豪和对花乾的不舍中，她整个面板化作星点，从花乾眼前消失。

“月夏！”

花乾伸手去抓，那星点一点不剩，什么都没留下。

‘活下去’

那是最后流转在耳边的声音。

【系统升级，即将对宿主体内混沌能量进行净化排除。】他的系统自动念出程序内容。

花乾颤抖着抬手贴于额头，那眉心的黑丝被他连根拔出，在他手心里化作灰烬。

男人抬步站起，他垂着眉眼，一步步朝黑雾靠近。

千丝万缕的灵气网将它收得只剩下一个球状，并在灵力的推动下，呈到花乾面前。

黑雾里露出了眼睛和嘴巴，它喋喋不休。

“稚子，我是永生不灭的，就算你现在将我破坏，再过十年百年，我依旧会回来。”

“那个蠢货叛徒，真以为你能将我杀掉吗？我有它的核心，我要让它永远沉睡在混乱的位面中，永生都没有复活的资格！”

花乾伸出手，一把将它捏了个稀碎。

男人站在原地沉默许久，失去月夏的痛感让他思绪错乱。

“炉鼎灌输灵气，月夏，该喝药了。”

“这药苦，凉些再喝。”

“你又在看我看过的书了。”

“花，花被你照顾得很好。”

“月夏……”

“月夏……”

他念着和月夏过去的对话，走在每一个和月夏一起走过的地方，不知疲倦，声音直至嘶哑。

明明这些时光只是短暂的情绪波动，他能控制好的，为什么心里会这般难受，让他无法呼吸，只能通过回忆来缓解。

这里没有白天黑夜，所有时间的天色都是一个模样，他不知走了多长的路，说了多少的话，破碎的宫殿在灵力充盈的环境下都渐渐恢复了原样，可他还在游荡。

看着他陷入自我世界中，升级成功并将程序消化好的小系统追上他，

男人的脚步顿住，失去高光的眸子渐渐有了亮色，“你说，什么？”

原先稳健温润的声音变得干哑砂砾感。

系统趁热打铁，

男人仰头盯着那一闪而逝的流星，眸光流转。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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