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镜却欲言又止:“陛下,我不敢说。”
根达亚王哪里有心情听她卖弄关子,厉声呵斥:“快说!磨磨蹭蹭,我就把你剁成肉酱!”
司明镜惶恐,又被王威震慑,最后战战兢兢的开口:“需要至亲割肉做药引。”
好深的套路啊!
根达亚王望着司明镜,咬牙切齿!
“司明镜,你到底意欲何为?”
司明镜声音不疾不徐,丝毫不在意根达亚王是否看出她其心必诛,只娓娓道来:“陛下,您是被人下了蛊,下蛊之人必定对您怀恨在心,她的怨念都在蛊虫里,如果没有足够的代价做药引子,稳住您脑子里的蛊虫?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只是实话实说。”
司明镜说得很有道理,但根达亚王就是知道,此女不安好心!
王后说得没错,这女人在兴风作浪!
偏偏,明知道她在兴风作浪,根达亚王却必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因为这关系到他的健康。
人在长期遭遇偏头疼的折磨后,遇到了可以根治的机会,有多怕一丝一毫的意外,只有根达亚王自己知道!
就像人们求神拜佛,当真是相信有神佛吗?
不过是因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寻求心灵上的寄托,因为输不起。
此时此刻,司明镜就是抓住了根达亚王输不起的心里,肆无忌惮的作妖。
“司明镜,你信不信我宰了你?!”
根达亚王勃然大怒。
司明镜态度不卑不亢,始终恭敬:“陛下,如果您不愿意至亲做药引,愿意承担施针危险,那我也可以现在给你施针,只是需要您写一份免责书,我担心万一您出了意外,我就被宰了。我虽然是医者,但我也惜命。”
“哼,你以为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还能活着走出这个王宫吗?”
“陛下,正因为担心,所以我更需要您给我一份免责书。我已经将施针情况如实告知,如果没有药引,您又不愿
意给我一份免责书,那么您就直接将我剁成肉酱吧,反正左右都不过是死。”
根达亚王脸上青筋暴跳,因为发怒,头又剧烈疼痛起来。
他抱着头,难以承受。
司明镜却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根达亚王大发雷霆,最后却妥协道:“说吧,你想要谁割肉做药引?你最好想清楚再说!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根本不需要想清楚,司明镜就是这样恶得毫不掩饰。
“陛下,这应该是由您来选择,毕竟只有您知道,到底哪个至亲最孝顺。”
“不过,如果非要我说出一个人选,我觉得,可以从您最疼爱的至亲当众选,因为蛊虫对您的怨恨,来自中蛊之人,若非对您恨之入骨,怎么会给您下蛊?只有您的切肤之痛,才能吸引并且稳住您脑子里的蛊虫。”
根达亚王眯着冷眸,杀了司明镜的心又蹭蹭蹭冒起来:“你想要我皇儿剁一只手,就直说!”
“陛下英明。”司明镜声音扬高。
“你这个歹毒的女孩!”
司明镜在心里想:不及您儿子歹毒!
我就是有仇必报的,从监狱星走出来的人,若是太过善良,有仇不报,也活不到回到地球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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