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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野鸡能撵上吗?
当然能撵上,只要体力充沛,别跑猛喽,一直追着野鸡跑,不叫它们落地休息,那就一定能撵上。
当地有句老话:野鸡飞不过三节地。
一节地有多远,这个不大确定,一般来说,也就百米的样子。
因为在他们这地方,每隔一段距离,田地里就要种植几行树,被称作树带,当防风带用,而两个树带之间的距离,就是一节地。
跑着跑着,刘青山就不知不觉追上了张撇子,并且很快就超过对方,他最近跟师父后面练武的效果,渐渐显现出来。
“青山,别叫野鸡落地!”
后面传来张撇子气喘吁吁的声音。
刘青山点点头,然后嘴里大吼:“不许动,警察!”
后边的张撇子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跟公安有啥关系啊,难道野鸡也怕公安?
就这样,刘青山一马当先,一边跑,嘴里一边哇呀哇呀的怪叫,吓得前面飞着的野鸡群,根本不敢停留,使劲扑棱翅膀往前飞。
跑出去二里多地,野鸡就有点飞不动了,被迫降落。
刚想喘口气,可是后面刘青山就赶了上来,伴着一声声怪叫,吓得野鸡又腾空而起。
这一次,野鸡飞得就更加吃力,不到五百米,又一次迫降。
刘青山拍马赶到,四下张望,却只见白茫茫的大雪,还有稀疏的杂草,没见到野鸡的踪影。
再向前仔细搜索,终于瞧出端倪。
一处雪壳子外面露出的几根野鸡尾巴上的长翎,刘青山也忍不住想笑:这下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不,应该说是露出了野鸡尾巴才对,哈哈!
眼前的情形,用一句话来形容最恰当:钻头不顾腚。
好像鸵鸟也有这种习惯,难道这是鸟类的通病?
刘青山一边琢磨着,一边把手伸进雪壳子里,这里应该是个沟子之类的地方,所以积雪比较深。
很快他就摸到毛茸茸的野鸡,还带着一丝丝温热,甚至还能感觉到野鸡飞速颤动的心跳。
出来吧!
刘青山把野鸡从雪里拽出来,是一只公的。
这家伙还挺凶,伸嘴往刘青山胳膊上猛啄,做垂死挣扎。
穿着棉袄呢,当然啄不透,刘青山拎着野鸡的两个翅膀,轻轻一扭,就把两个翅膀别在一起,然后往雪地上一扔,野鸡就只剩下扑腾的份儿了。
这时候,张撇子也赶来了,这货显然也是撵野鸡的老手,一瞧雪壳子,就眼睛一亮,直接开掏。
毕竟野鸡钻雪的时候,还是会在表面留下痕迹的,一掏一个准。
张撇子掏出来的是一只母的,身上的羽毛一点也不鲜艳,体型也小了一圈。
他同样是把野鸡的翅膀别上,然后继续兴冲冲地掏野鸡,嘴里还呼哧带喘地说着:
“青山,还是你跑得快,要不然野鸡缓过劲儿来,还得撵一会儿。”
他们掏出来四五只野鸡之后,后边的大部队这才赶上来,也都纷纷上手。
七手八脚的,野鸡全都被活捉,一共是十二只,连窝端了。
“过瘾,回去炖一大锅,咱们这二十多人,敞开肚皮吃!”
大头也显得很兴奋,感觉肚子里的馋虫,都开始咕咕叫。
“吃了怪白瞎的,俺抓回去养着。”
结果刘青山的话,叫大伙立刻心凉半截,要是换成别人,这帮半大小子肯定不答应,可是小山子现在已经在村里树立起威望,大伙也就不吭声。
“野鸡吃不上,咱们炖猪肉,俺掏钱,大头你骑自行车去公社,买几斤猪肉。”
刘青山从兜里摸出一张伍元的钞票,俗称炼钢工人,递给大头。
大头抓抓脑瓜子:“三凤儿,合作社干活,哪能叫你掏钱?”
“就算俺花钱买这些野鸡了。”
刘青山知道大头这货认死理,直接把五元钱塞进他的口袋里,然后每人拎着两只野鸡,倒提在空中,凯旋而归。
这边暂时也用不上这么多人,刘青山索性直接叫这帮半大小子,帮忙把野鸡先送回家。
翅膀拧的时间长了,血液不通,也容易受到损伤。
“姐,看俺给你带什么回来啦?”
刘青山在窗下一声吆喝,刘金凤就风风火火跑出来。
看到大伙拎着的野鸡,她就吆喝一声:“我这就烧水褪野鸡,炖上款待你们这些壮劳力。”
“姐,还真吃啊?”
刘青山两眼一瞪。
“野鸡不是吃的吗?”
这话一点毛病也没有,这时候的人,连人工喂养蛋鸡和肉鸡的想法都没有呢,更不要说养野鸡了。
“姐呀,俺的意思,咱们先养着。”
“三凤,你傻啦,野鸡一年又下不了几个蛋,个头又小,肉又发柴,还不如养小笨鸡呢。”
身后的大头一听,赶紧鸟悄地把炼钢工人又递回来:“三凤儿,咱们还是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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