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开始拉弓射箭。
一支支箭矢化作一道道抛物线,落向对面的火铳手。
弓箭的准头不像火铳那样不受控制,可八十多步的距离还是让许多箭矢都落空,只有少数几支箭矢射进马林身边的火铳手队伍里,却被火铳手身上的棉甲挡了一下,并没有伤到人。
即便如此,火铳手中间也有不少人出现害怕的表现,忍不住往身后退了好几步。
幸亏队伍中的几名伍长都是灵丘过来的老人,也是几经杀伐的老兵,强行制止住这些火铳的不当行为。
作为这些火铳手的临时指挥官,马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若是这些火铳手因为害怕慌乱而逃,极容易出现连锁反应,导致不远处的三个中队火铳手和长矛手一起溃逃。
好在几个伍长都是从灵丘过来的老兵,经验丰富,弹压住各自伍队里的火铳手,没有出现溃败而逃的事情。
指挥弓箭手的那名亲兵见没有伤到对面的火铳手,知道是因为距离太远,准头和力度都不够的关系。
随即,他命令道:“所有弓箭手前进十步。”
就算在前进十步,距离对面的土匪还有七十多步的距离,并没有进入对方鸟铳的射程之内,所以他很放心的让弓箭手继续前压。
所有弓箭手前进十步左右停了下来。
“准备,射!”
随着一声令下,二十名弓箭手从箭囊里面抽出羽箭,上弦之后,朝着对面的土匪射了过去。
二十名弓箭手几乎同一时间射出手里的箭矢,箭雨挥洒而下。
大部分箭矢都落空,但还是有几支箭矢射在了火铳手的队伍中,其中一支箭矢更是擦着马林的右脸划过,带起一连串的血珠。
马林一动未动,哪怕右脸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若是做出任何不该有的举动,都容易让身边的火铳手产生害怕的情绪,从而导致溃败的可能。
所以,哪怕箭矢划破了他的脸,他也要站着直面对面的弓箭手。
在他身边的火铳手中,有两个人被箭矢射伤。
其中一人伤到了手臂,另一个人伤到了大腿。
两个受伤的火铳手被带去后面包扎伤口,他们留下的空位被后面的火铳手补上。
挨着马林的一名伍长这时候说道:“副大队长,这样子不行,咱们只能被动挨打,以弓箭手的臂力,每个人最少能射出十几支箭,可咱们的火铳手才训练几个月,之前只不过是普通百姓,死伤一多肯定承受不住压力,很有可能出现溃败。”
马林也知道这一点,便问道:“现在反击,你能保证重创那些弓箭手吗?”
“不能。”那伍长一摇头,旋即说道,“可若是齐射的话,还是能给官军的弓箭手造成一些伤害。”
马林犹豫了一下,说道:“不管了,现在就还击,不能一直被动挨打不还手。”
“是。”那伍长重重的一点头,旋即对身边的火铳手命令道,“听我命令,第一伍队准备,放!”
砰……砰……
十来支火铳打响。
与此同时,官军弓箭手那边,第三轮箭雨射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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