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旁边还有刀剑冷锋,杀气腾腾的禁军在一边伺机而动。显然,皇甫宇轩做的是两手打算,顺他者昌,逆他者亡。他是要先礼后兵。收服不了的,便会直接除去!
在场的虽有武官,但手中无兵器,反抗不了,而文官更别提了。这种处境,根本就是皇甫宇轩的一言堂。
姜鑫这么不留余地地得罪皇甫宇轩,皇甫宇轩暴怒之下,很可能就会对他动手啊。
姜鑫却好像没有看见那些担忧的目光一般,冷冷地道:“我姜鑫身为辅国公,只忠于皇上,任何乱臣贼子,都休想让本国公虚与委蛇!不见遗诏,不见皇上,本国公绝不认什么储君,也不认什么新君!”
赵太傅喝道:“皇上已经驾崩了!”
“你大胆!”姜鑫冲着赵太傅怒发冲冠,“身为臣子,皇上如果驾崩,理当哀哭号泣,以寄哀思,你却大呼小叫。背弃皇上者,有何面目担任太傅之位?如果皇上已经驾崩,那皇上的龙体呢?钱大人说的对,只要见了遗诏,见了皇上龙体,我等认!不然,休想!”
皇甫宇轩心中恨极,眼里杀机闪现,现在宫里哪来的皇上尸体?再说了,就算尸体运回来,只要有眼睛的一看,也知道是怎么死的。
不过皇甫宇轩并不是很担心,连朝臣都能拉拢大半,御医院处自然也有人。
只是这些个没眼色的东西,竟然敢一再忤逆他的意思,是不是他平时给人的印象太好说话了?他正要说话,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过来,在皇甫宇轩身边那太监耳边说了什么,那太监又低声在皇甫宇轩耳边说了什么,皇甫宇轩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册立诏书明明已经写好,却烧了?那个老不死的!
没有诏书也就算了,连玉玺也找不到。定是那老不死的随身带着呢。
他冷冷道:“敢质疑皇太孙,当本宫是泥捏的?本宫奉遗命登基,谁敢阻拦,杀无赦!”
没有遗诏又怎么样?没有玉玺又怎么样?先登基,有不服者,多杀几个,看看是他的刀快,还是不怕死的命硬!
姜鑫愤然:“我等合理质疑,有何不可?你如此行事,就不怕悠悠之口吗?”
“皇权之下,哪有悠悠之口?”皇甫宇轩厉声道:“来人,将姜鑫推出去,杀!”
他已经出离愤怒了,这个姜鑫没有眼力见也就算了,竟然还一再地骂他,阻止他。他要登基,若是连个姜鑫也搞不定,那也不用登基了!
姜鑫惨声大笑,道:“乱臣贼子,杀了我,也掩盖不了你谋逆篡位的事实!你必遗臭万年!我的一腔碧血,岂容贼刀玷污?”
他猛地冲向旁边的柱子,众臣阻拦不及,只听砰地一声,头破血流,染红了他花白的头发。
众臣们一时惊呆,大殿寂静无声。
鲜血那么触目惊心,忠直老臣的血,刺目而让人心中震撼!
之前被掌掴受辱,姜鑫已经萌生死志,用一死让这逆贼的篡位谋逆之路沾满鲜血,看他还坐得安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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