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三十耳光挨完,辜鸿信的脸已经像猪头了,指痕叠着指痕,红肿青紫一片,脸肿大了不止一圈,嘴巴更是像猪嘴一般,肿得老高。
也不知道他是为了展示自己能屈能伸,还是不想在诚王世子面前坠了他主子的面子,虽然站得摇摇晃晃,但还是好生生地站着。
皇甫景宸冷冷道:“滚!”
辜鸿信心里恨极,他怨毒的目光恨恨地看了皇甫景宸和夏文锦一眼,低着头落荒而逃。
那些装不能起身,装昏迷的京畿卫,随着辜鸿信一走,也一个个翻身而起,跑得飞快。夏文锦看得一怔一怔的,不自觉地打量一下自己的手。
是她下手太轻?这些人竟然还能动?而且好像不疼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如果这些京畿卫知道她的想法,定然很无语,她下手还轻?他们现在全身都疼,但是,要是留下来,他们不是担心也会成猪头吗?
这些像三脚兔子,一瘸一拐却像后面有狼在追的京畿卫们离开后,皇甫景宸上下打量夏文锦一眼,道:“你没事吧?”
辜鸿信的身手不错,虽然现在文锦看起来很好,他担心她受了内伤。
夏文锦道:“我没事!”
皇甫景宸说正事:“夏宅的人落在京畿卫的临时监所,并没有移交京兆尹,想要把他们救出来,有个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去京兆尹递状纸!”
这个办法最快,因为京兆尹如果接了状纸,就要和京畿卫那边交涉,京畿卫那边抓到的人,可以在临时监所关上几天,但要尽快移交京兆尹或大理寺,不能一直停滞不办。
至于到底移交京兆尹还是大理寺,首先看更贴近于哪方的职责范围,若是两边都可,那就看哪边先反应。
当然,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把夏文锦这次赈灾中的贡献上奏,让皇上来圣裁。
这边为了南夏的事在殚精竭虑,那边却连自己后方的家宅都不能被保护,还要被污蔑。正常情况下,一告一个准,毕竟,皇上要脸,而且谏臣也会据理力争。
然而现在,皇甫景宸却不能确定。
虽然他进了宫,和皇上有过一番交谈,似乎整个过程还挺和顺,但是皇甫景宸很清楚,这个以前不熟悉的皇祖父,现在更是陌生得可怕。
他是君,自己这个孙儿,在他眼里,只怕更多的是臣,而非孙!
在皇祖父心中的天平已经偏向了皇甫宇轩,现在去宫中说这件事,皇祖父未必听得进去,甚至,他还会以为是自己对皇甫宇轩心有成见,故意中伤。
毕竟,夏宅的这些下人,在皇祖父的眼里,只怕连蝼蚁都不如。
这么做的坏处太过明显,一则达不到效果,救不到人;二则,反倒让皇祖父心中更偏向皇甫宇轩,于他和文锦接下来要做的事不利。
打草惊蛇这种事,还是不要做了。
不如就用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算传到皇祖父和皇甫宇轩的耳中,那也没关系。他不仗着出身,滥用皇权,本身便已无错处!
夏文锦也想到这点,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递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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