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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说的对,但是疯婆子要来闹可一点规律都没有,你说了不是咱们村里的人,那咱们村的事他怎么知道?怎么知道张家丫头在家里?又怎么知道从这里上去抓人?”
夏文锦点了点头,这个村民倒是个脑子灵活的,她目光盈盈一转,道:“那自然是因为,有人拿了好处,给人通风报信!”
“是谁?哪个狗日的干的?老子揍死他!”
“就是,丧天良啊,这样的黑心事也有人做,这是要断子绝孙的!”
“打出来是谁,看我不打死他!”
“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也要打死他!”
……
一时,群情汹汹,但是,在这样的愤怒中,一个声音道:“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谁会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不会是故意这么说,要让我们互相怀疑吧?”
“让你们互相怀疑,我有什么好处?”夏文锦冷笑一声。
“那你说那人是谁?”
夏文锦笑着,她扮了男装,看起来身量不高,还带着少年人的青涩,在一群壮年男子面前,却丝毫也不显弱势,那一丝笑,阳光灿烂,仿若能融化高山上的冰雪。
她伸出手指,指着其中一个人,道:“他!”
那人吓了一跳,尖声道:“胡说,怎么会是我?”
旁边也有人道:“差大人是不是搞错了,刘三昨天一直跟我们在一起,也在村正家里守夜,他根本没有离开过!”
夏文锦挑挑眉,笑道:“他当然有离开过,昨夜我派你们去通知那些家里有女儿的把女儿送到村正家里,你们分头去的!这个刘三,他跑了两家,张屠户不肯把女儿送过来,也是他报告的,你们忘了?”
“这能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他热心吧?”一人为刘三抱不平。
刘三也委屈地道:“差大人,你们是府台老爷派下来的,县老爷都得听你们的。但是你们不能随便冤枉人啊!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就是,都是乡里乡亲的,刘三应该不会这么做的!”
夏文锦奇道:“刘三,你没这么做,那你家里养着的麻雀,为什么要去放一只?”
有人笑了:“放麻雀?麻雀还能传信吗?再说,谁没事养麻雀?”
夏文锦笑吟吟地道:“可不就是吗?谁没事养麻雀?还养着一笼。他不止放出麻雀,还在他家后面不远处的河岸边,扔下一个纸包,我猜,纸包里面有油纸,油纸之中,就是告诉他的同伙张发财家可以动手的消息吧?”
听到这句话,张屠户顿时炸了,他猛地跳起来,抓住刘三的胸前衣襟,一拳砸过去:“是你,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老子打死你。你还我珠儿来!”
“不是!我没有!”刘三这下真的跳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疼的,张屠户是连两百斤的猪也能一把揪到案上的,那手多重啊,一下子几乎把他的牙打掉!
张屠户悲愤女儿的失踪,对他哪里会手下留情,一边拿大拳头砸,一边怒骂:“你个黑良心的东西,我们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害我,你要害我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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