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是一名锦袍青年,此人身材魁梧,一身健肉垒块,把这身锦衣都撑得棱角分明,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充满了桀骜的野性。
这人杨集当然认得,这是贺若弼的次子贺若怀亮。
贺若弼当年极受恩宠,他在平陈之战中立大功,得到了最高级别奖赏,登上宝座与杨坚同坐,越级授予他上柱国,进爵位为宋国公,后来还增加金银财宝,送了个陈叔宝的妹妹给他当小妾,甚至他的兄长和弟弟也被升为郡公,并为刺史、列将。相较于只进级为上柱国、爵位还没得加的的韩擒虎,杨坚对贺若弼够可以了。
但是贺若弼贺若弼恃宠而骄、骄横狂妄,满朝文武得罪了个遍,杨坚刚升高颎、杨素宰相,他当朝就说两人是酒囊饭袋,间接骂杨坚没眼光。满朝文武都认为贺若弼怨愤过重,奏请处以死刑,杨坚想找个帮他说好话的人都没有,只好将他除名为民,但是重挫了他的锐气不久,又恢复了他的爵位。而他的儿子们,也都继承了贺若家桀骜不驯、不懂做人的传统。
杨集这个纨绔之王跟贺若怀亮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因为贺若怀亮敲诈勒索、欺男霸女、鱼肉百姓不说,甚至当街杀人,被京城人痛恨到极点。
“见过卫王、道王!”贺若怀亮对着杨集、杨静拱手一礼,他因为父亲失去权力,这两年也没了从前的嚣张,虽然欺压百姓老百姓毫不手软,但却不敢招惹皇亲权贵了。
“何事?”杨集抱剑在怀,也不回礼,傲慢之极。
贺若怀亮脸露怒容,忍气吞声的说道:“有人要见你,请!”
杨集冷冷的说道:“滚!”
“若我不滚呢?”贺若怀亮也怒了。
“杀无赦!”随着杨集一声令下,已经围拢上来的八名王府侍卫,迅速从大氅下取出连弩。
弩是禁用之物,民间若是藏之,则以谋反罪论处,但特权在哪个社会制度都会存在;作为亲王的杨集和杨静,虽然也不能收藏床弩,可是他们的侍卫却可以携带射程短、威力大的连弩。
朝廷不仅允许他们配备一百名弩手当亲卫,甚至连连弩都是朝廷发放的军弩;当然了,权贵人家其实也都私藏连弩,但‘私藏’二字,也意味他们不敢公然携带,而杨集却可以堂而皇之的让侍卫带出来。
贺若怀亮等人看到杨集的侍卫箭上弦,手指扣在悬刀上,目光冷漠的看着自己,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脸色一片惨白;但贺若怀亮很快就定了心神,他既不想在下属面前堕了自家威风,也断定杨集不敢伤人,胆气陡壮的大喝道:“杨文会,我今天就是不让了,你能如何?来啊,朝我放箭。”
“是吗?”杨集看着贺若怀亮,嘴角突然牵起一抹冷笑:“放箭!”
“什么?”贺若怀亮大骇。
“咻咻咻~”杨集的侍卫哪管这些?他们一听主人的命令,二话不说就对着贺若怀亮为首的游侠、侠少倾泻箭矢。
一阵凄厉的惨叫响起,包括贺若怀亮在内的游侠、侠少们通通被射倒在血泊之中。
突来的变故使桥上惊呼四起,随即鸦雀无声,观景那名安静的少女也吓得捂住了嘴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惊恐地望着眼前血腥一幕。
“两年前,你狗仗人势,当街杀了一名无辜的百姓,还将他娘子虏去凌辱至死,你可想到会有今天?”杨集大步上前,狠狠一‘剑’鞘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贺若怀亮打倒在地。
杨集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雪地里却传出了老远,使许看热闹的人,看向贺若怀亮的目光充满了厌恶。
剧痛使贺若怀亮几乎晕厥,但求生欲使他保持一丝清醒,他喉头咯咯作响,气息微弱哀求,“卫王殿下,求你饶我一命!”
“饶你?你可曾饶过那无辜的一家人?”杨集冷冷一笑,狠狠地一脚踹在贺若怀亮的裆部。
“啊~”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凄厉惨叫瞬间响彻旷野,贺若怀亮在杨集脚下弓起身子,一双眼珠往外狂凸,仿佛会随时瞪出眼眶一般。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男性都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而且随着杨集不断用脚在贺若怀亮不断摩擦蹂躏,哪怕是女性也感到腿间隐隐发疼。
“取箭!”杨集收回了脚,下令道。
表面上,他是针对贺若怀亮,实则是化解高颎的阴招。因为贺若弼不仅是杨勇党羽中的巨头,还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杨集把他的儿子弄成太监的仇,是不可化解的结。只要高颎不放弃杨勇复出大业,就不可能冒着与贺若弼决裂的风险,将女儿许配给杨集。
如果是平时,杨集也不会这么做,但今时不同以往,杨集知道杨坚自的雄心壮志也随独孤皇后的下葬而烟消云散,连军国大事都不想管了,又怎么顾及小儿辈的争斗?至于监国的杨广,也不可能喜欢为杨勇复出而上窜下跳贺若弼,自己现在狠狠地教训贺若家家子弟,杨广就算没有拍手称快,至少也会装聋作哑。
而倒霉的贺若怀亮不是什么好人,去掉他的是非根,也算是为民除害。
“喏。”侍卫们应声上前,收好弩具以后,不客气把血泊中的人扳正,找到弩箭以后,随手就拔。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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