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问你家住何处?”江怀安耐心问道。
自从江怀鹿走失一次后,他便将妹妹看做眼珠子似的。
此刻那姑娘眼神直直的看着妹妹,好似有什么企图似的。
“姑娘,你若再这般盯着舍妹,便太失礼了。”江怀安声音重了两分,那姑娘穿着打扮看着华贵显赫。偏生那双眼珠子好似缺了什么似的,缺了几分……
灵气。
“你叫什么?”江怀鹿露出一双眼眸,躲在哥哥身后。
那姑娘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裙,此刻蹲在角落,早已沾上了泥泞和污渍。
听见江怀鹿的声音,眼眸转了转。
好似多了一抹灵动。
“珠珠……”喉咙沙哑,似乎从喉咙里一个字一个字卡出来的。
珠珠……江怀鹿嘀咕了一声。
“哥哥,她大概是温家的姑娘。
“那日在救世殿,我好似瞧见她了。”江怀鹿对她有些印象,那日杨巅峰就说她不通人性。
“她听你的,你先让她走出巷子。我寻人去温家报信。”江怀安见两人相识,倒少了几分警惕之心。
江怀鹿顿了顿,上前便牵着那姑娘冷冰冰的手。
她似乎怔了怔,想要抗拒,但到底将手递给了她。
她好像很抗拒与人的接触。
江怀鹿牵着她走到巷子外,江怀安花了几文钱便寻了个人去温家报信。
“你是不是饿了?”江怀鹿见她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一旁馄饨店,当即便从小箱子里摸了点碎银子出来。
给她点了一碗虾皮馄饨。
温家人浩浩荡荡来时,那珠珠正端着碗将汤都喝尽了。
“多谢江公子,改日必定登门道谢。我家姑娘每次发病时都会变得狂躁,今日更是没看住,给跑掉了。”温管家擦了擦额间的汗,如今七月的天,最是酷暑难耐的时候。
瞧见珠珠竟是还吃了一碗馄饨,当即惊住了。
“她,她竟是听江公子话?我家姑娘,自幼年生母去世,便招了邪祟。从此变得沉默不语,老爷瞧了心疼。将荒都城有些本事的道人都请来诛邪,这几年姑娘才发作的少了。”温管家叹了口气。
如今温家娶了继母,她便自己单独住一个院子。
但即便是富甲天下的温老爷,珠珠都不搭理他的。
“邪祟?”江怀鹿微微瞪大了眼睛。
温管家神色落寞。
“当年闹得厉害,这城内只怕都知道了。”
“咱家老爷和夫人自小两小无猜,这么多年夫妻同甘共苦起家的。老爷多年不曾纳过妾室,直到生了咱们珠珠姑娘。”
“珠珠,一听便是如珠如宝的孩子。”
“只是咱家老爷这家大业大,府上无子。老太太便逼着老爷纳妾,老爷不愿。那时便与老太太起了些隔阂,甚至还言,只要她还活着,这一生都只有她一个妻子。”
“就在珠珠姑娘三岁那年,那年七夕节,珠珠姑娘闹着要去看灯。”
“那时老爷便包了一整条船,四周都是百姓放置的水灯,热闹非凡。”
“就在那一日,船上走了水,突发大火。夫人和珠珠姑娘被困在火中,四面被火包围。”管家深深的抽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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