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凤姐儿猛然站起,一双丹凤眼里闪出明眸之光,急忙对随身的丫鬟吩咐道:“把院子里的人都赶出去,任何人不得靠近房间。”
“省的。”平儿姑娘急忙出去,院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把房间里的贾蓉给吓了一跳,眼下这个谎的威力似乎有点太大了。
贾蓉意识还没转换过来。在他生活的时代,就算真能到祖辈先人也没多少个说法。当下觉得凤姐儿小题大做。
待人都散了,房间里只剩下凤姐、贾蓉、平儿三人。凤姐才问:“然后呢?你手里的方子就是那场造化?”
“侄儿不知。”贾蓉挠头,憨笑着哄骗凤姐,说:“婶子知道侄儿素来愚笨,两个金甲仙人与僧道说得许多,我都听不大懂。后来僧道两人领着我去了一处叫‘离恨天’的地方,在那里过了好些年头。我那方子就是在离恨天时,一个被称作公输子的人赏的。”
凤姐儿没读过什么书,也不知离恨天,不识公输子。只觉事情极其重要,又问:“除了这方子,你还得了什么?”
贾蓉也不知凤姐是什么意思。谨慎回答道:“在离恨天时,侄儿确实识了不少人,也听了许多课程。只是我知识浅薄,没能听懂几分,好些方子也都忘了。现在研究的方子还是在那日携媳妇回门时,才突然想起。”
“罢了。”凤姐儿长叹一口气,看向贾蓉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随我去见老祖宗吧。”
凤姐院里赶人的事早已议论纷纷,不过这些丫鬟下人们多是嚼贾蓉与凤姐之间有什么,毕竟这种事情是老少都爱听的八卦。
待见到凤姐领着贾蓉、平儿急冲冲的朝荣禧堂而去,丫鬟们才噤声不言,脸上还是露着某种怪异表情。
“琏二奶奶来了,小蓉大爷来了。”打帘人给正堂通报。
堂内,贾赦家邢夫人、贾政家王夫人、珠大奶奶都在贾母跟前伺候着,与贾母聊天的却是贾蓉媳妇秦可卿。
“刚才还念叨你男人,这会他不就跟着你凤婶子来了。”
秦可卿羞着低下头,好奇朝外看去。只见凤婶子急冲冲进来给贾母请了安,在贾母耳边小声说了许久。贾母脸色骤变,看向秦可卿的眼神更发不同了。
贾母问:“可有验证?”
凤姐儿回:“早些日子府里下人们就在传,今儿蓉儿求到我这来,才交了底。因不知真假,所以着急到这来报告,请老祖宗定夺。”
贾母对着屋里伺候的丫鬟们扫了眼,王熙凤会意,荣禧堂也上演一出赶人大戏。只留了几个大丫鬟在门外候着,才把贾蓉请到正屋来。
珠大奶奶李纨见了这场面知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她向来不掺和贾府诸事,过好自己院子就行。当即便向老祖宗请示:“孙媳突感身体不适……”
秦可卿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似乎还与自己爷有关。待见了贾蓉对自己微笑,稍放下心来,也跟着当下请离随李纨一起退下。
没一会工夫,正屋里除了刚进来的贾蓉外,便只剩下贾母跟邢夫人、王夫人、王熙凤几个。
王熙凤说:“蓉儿,把你在那晚发生的事,跟老祖宗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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