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陆煊用手中长剑直接将王石头的身体轻易的砍成了两半,可那颗头颅还是死死的咬在他身上,不停地发出古怪的笑声。
陆煊环顾一眼四周,不知道那些倒挂着的尸体,何时下来了,正匍匐着向他袭来,也顾不得那么多,当即捏住王石头的脑袋,用力往外一扯,连带着自身皮肉一起扯了下来,狠狠的砸在了身旁的树干上,那颗头颅顿时就像是石缸似的被砸得粉碎,从半截身子里掉出来的不是血肉器官,而是一堆黄色的杂草。
它们都是稻草人吗?
陆煊环顾四周越来越近的尸体,要真是这样的话,不动用《藏心经》自己恐怕很难将这群,鬼东西彻底杀死。
而从王石头身体里掉出来的一堆杂草,就像是蜿蜒崎岖的爬虫,迅速地爬入了附近的一具尸体里面,紧接着,那具尸体当着陆煊的面就站了起来,脸上还露出了十分不协调的笑容。
结果,又是被陆煊提着身子,将他的脑袋撞了个粉碎。
“哈哈哈哈哈,我们死不了,死不了,哈哈哈!”
看着面前的杂草又爬走了,陆煊想要阻止也无能为力,掉下来的尸体也在这片刻的功夫,袭到了他的面前,一跃而起,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在了其中。
陆煊能够感觉到它们正在疯狂地吞吃着自己的躯体,躯体可能已经被它们啃得遍体鳞伤,露出了白骨,强烈的疼痛感席卷全身,而从他身体中长出的黑色触手,在这一瞬间就洞穿了数具尸体,甩落在了一边。
可这些被杂草所附着的尸体,根本就不清楚疼痛与恐惧,再度朝着被尸体压住的陆煊袭来。
当感受到自己内心的绝望与痛苦积攒到了很高的程度时,陆煊才操纵着黑色触手将面前的几句尸体丢飞,正欲割破‘咽喉’使用《藏心经》的时候,耳边却听到了一阵亲切而又和煦的声音:
“小兄弟,此等术法,还是少用为好。”
陆煊身上怪满了杂草所充斥着的尸体,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忍着被邪祟撕咬的痛苦,咬牙问道:“你是谁!”
“山海南章里所记载的蛊草,湘西的人也参和进来了吗?”他并没有回答陆煊的问题,微微叹口气,念诵起了术法:“普天之下,离火昭昭,荡邪除祟,心德可安.......”
在他的念诵声中,陆煊似乎是听到了纸张撕裂的声音,紧接着,四周的温度陡然拔高,那些正在啃食着他身体的邪祟,凭空燃起了大火,它们四散迅速从陆煊的身体上散开,朝着四方奔逃。
它们身上的火焰,同样是引燃了陆煊的身体,可有意思的是,这些火焰虽在燃烧,却并未烧掉他的衣物,有的只是微弱的疼痛感,在火焰的焚烧下,他的身体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着。
反观那些被杂草充斥的尸体,火焰的焚烧下,身体诡异的扭曲着,直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慢慢地,等待着被烧为灰烬。
身上的火光,使陆煊能够勉强看见远处的那位白衣先生。
他手上拿着一本黄色的小册子,穿着的是白色黑纹衫,头上带着儒巾,将小册子放入背着的箧笥里,打开随身携带的折扇,上面写着一行大字,看不太清:
“小生,张道陵,蓬莱人士。”他笑了笑:“兄台,前几日应当是见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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