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深还故意气他,“真的,要不然你就别表达了,早点休息不好吗?你风里来沙粒里去的也一天了。”
奈何糖衣炮弹对年柏宵不起作用,行,就拼国语了,为了弄清楚真相他就强迫自己说下去,还就不信邪了。
“你做外援,车况都是听出来的,通过车轮与地面的摩擦,还有风也能传递声音。伱说我在风沙里转好几圈,也是听出来的,同样的道理。”他往面包车那边一指,“包括她睡没睡。陆南深,你的听觉异于常人。”
说完,借着火光盯着陆南深的神情,目光灼灼的。
陆南深挑眉,抬手为他鼓掌,“可以啊,异于常人这个成语都会用。”
要不说这人呐就得逼,尤其是语言方面,不逼的话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大。瞧着一番话说的,很是顺畅。
年柏宵一挥手,“我知道我说得好,不用你夸,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陆南深嘴角微微扬起,“我呢,耳朵是比寻常人灵敏了些。”
年柏宵眼睛一下亮了,果然啊!他简直就是个大聪明。“哎,那你能听到多远?”他凑近陆南深,挺兴奋,“谷口外,我小声骂你,你能听见吗?”
陆南深无语,“听不见。”
“怎么可能?”年柏宵诧异,“铜铃声都能听见。”
陆南深实在是不想跟他解释太多,怎么想的啊,站在谷口外面不说,还是小声骂人,这条件还真具体。
见他的反应年柏宵也不追问了,换了个问题,“你嫌吵吗?”
能听见那么多的声音,好的坏的恶的善的,时间一长也烦恼吧。
这個问题陆南深回答了,他嗯了一声,所以置身都市的时候他基本上都会戴上耳机。森林户外也喧嚣,可也不及都市的拥挤吵闹。
这世上只要有运动就会产生声音,任何东西都会成为声音的介质,源源不断传送到他耳朵里,想听到的不想听到的。有的声音会让他感到喜悦,有的声音则是一把把的刀子。
“你是天生的吗?”年柏宵跟刨坟似的。
陆南深拾柴的动作微微一滞,但也是瞬间,若不曾留意的话压根不会知道他的情绪因为这句话而起了波动。
他说,“不是,后天形成的。”
年柏宵更惊讶了,刚要开口再问,陆南深及时截住他的话,“别问我怎么办到的,我不知道。”
疑问被打了结然后一股脑地扔回了肚子里,不知道啊,天选之人吗,就在不知不觉间掌握了超能神技?
年柏宵别提多羡慕了,“哎,以后你做我幕僚。”
“不做。”陆南深一口拒绝。
“为什么?”
“我青春正艾三好少年的,平时老实本分遵纪守法,幕僚这种事做一次就够了,做多了缺德。”陆南深慢悠悠说。
年柏宵嗤笑,“你爱谁我管不着,但你是不是好少年可不一定。”
陆南深一头雾水的,他爱谁了?转念一想明白了,这厮又把意思理解错了,也懒得纠正。
就听年柏宵又说,“我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听说过你,篮球场也见过,你是两张脸。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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