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后来叶筝为了能进军营,同她父母闹翻了天。虽然这些年他们的关系已经有所缓和但他知道那些事情叶筝到底还是在意的。
顾行笑了笑,陪着叶筝喝了个尽兴。
叶筝看见苏照的身影便知道怕是沈渊有什么事,同叶筝分开后急忙药泉去了。
“怎么了,出了何事?”叶筝急急忙忙地问道。
苏照给叶苧递了杯茶,“你先莫着急。”
叶苧哪里还喝得进去茶,只催苏照赶紧说。
“沈公子醒了,只是……”
叶苧手中的被子一抖,撒出几滴茶水沾在衣衫上。
“沈公子现在意识清醒,只是他不愿见人。我行医这些年最难治的不是那些身患重病之人,”苏照叹了口气,”最难治的是心存死志的人。”
听了苏照的话叶苧眉头紧皱走到里间,便看见三顺跪在地上,一看见叶苧便拽着她的衣角。
“将军,求您了您去劝劝王爷吧。”
“你先下去洗把脸,我去看看。”
叶苧推门进去,屋子里的蜡烛已经灭了。叶苧找到火石重新点燃了蜡烛。烛火的光晃得沈渊有些不适,他将头偏到了一侧。
“阿苧,你不该回来救我!”
“为何我不能来救你,我想救便救了。”
沈渊偏着头看着床幔上的花纹,眼泪从眼角缓缓滑下。在大金质子府的那个晚上叶苧对自己说的话他都记得,她说她不愿意自己这样一个清白之人牺牲,她希望自己活着,她……欢喜自己。可这样的自己怎么样配得上阿苧这样的人呢。
阿苧这样的人姣如天上月,灿若满天星。自己能能被她的星辰所染已经是自己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这样的自己如何能奢求阿苧的喜欢呢。他的过去,他的经历满是污渍,站在她的身边都是对她的亵渎。
“你以后不用劳烦苏公子给我治病,我本来就该死了。”
“我不!”
叶苧有些生气,气自己,气沈渊,更气那些伤害过沈渊的人。
听见叶苧的声音沈渊的内心叫嚣着,只要他松口就能和阿苧在一起了。可儿时经历的那些画面,在大金木勒把自己拔了衣衫晾在院子的情景在他的脑海中闪动。
他咬了咬牙,掀开被子站起来,伤口扯得有些疼。
“阿苧,我的命是我的,只要我想死我这么时候都能死。”
看沈渊赤脚站在地上对自己说那些决绝的话叶苧气得有些想笑,自己拼了命把他救回来他就这么对自己的身体。她又何尝不知他在意的担心的是什么呢!
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沈渊一推,他身体本来就没好只是强打着力气站起来,被叶苧轻轻一推自己便倒在了被褥上。
叶苧一脚跪在床沿,一手的小臂抵上沈渊的脖子,盯着沈渊的眼睛开口。
“沈渊我告诉你我叶苧也是有气性的。你的命是我拼命从大金捞回来的,我救你,一是我不希望两国的战争牵连无辜的人,二是因为我喜欢你。
可是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要是一心求死我也拦不住。权当我那一番心血白费就行了。我从未觉得你的过去那些破事有什么好让我在意的,几次三番救你,可你自己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那权当我叶苧瞎了眼,看错了人,一腔真心喂了狗。
你要去死便去死,只是我替你不值罢了。这世间明明有那么多的美好你却偏偏看不见,你到底要作茧自缚到什么时候。”
最后几个字叶苧几乎是吼出来的。她是真的气急了,又心疼又生气。吼完还不过瘾,在沈渊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她收着力没有破口但也是够他疼一会儿了。
随后也不管沈渊,推开门走了出去。三顺和苏照早就立在门口了,听见屋子里好像再吵架也不敢进就在外面躲着。
“将军……”三顺小心翼翼地开口。
“无事,”叶苧摆了摆手,“好好照顾沈渊。”
只希望骂他这一顿能让他早些不再困顿于往事。
叶苧离开已经许久了,沈渊躺在床上保持着刚刚那个姿势一动不动,脑袋一片空白。三顺进来叫了自己好几声都没有听见。
叶苧在安城呆到太晚,城门已经落了锁,她也懒得麻烦守卫给自己开门,索性打算随便找了个店家留宿,路过王炎府的后门时看见一个人的背影很是熟悉可又想不起是在何处见过。
想来是之前在王炎府上见过的小厮,叶苧没有细细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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