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德有与吏房书吏冯富春,还有工房书吏等书吏都走了进来。
……
同时,在北平府的漕运总码头,海子码头上,上百个壮夫们,在几个管事的指示下,费力的从码头旁的二十艘大船上,往下搬运着一袋袋粮食,还有一件件沉重的大箱子。
一旁的一座豪华酒楼上,一个圆乎乎的富商,站在窗户旁,满脸笑意的看着这一切。
身后,站着三个同样身穿布衣的富商,一脸讨好的向身前的富商说着。
“王员外,那些宛平县的百姓们,在看到我等运来了十万石粮食,还有六万件铁镢、铁铲之后,高兴的都快要跳了起来。”
“现在,他们的家中已经开始缺少粮食与铁镢、铁铲了!只要我等将这些粮食囤起来,等到十日后,他们家中粮缸见底,我们这些粮食价格必然暴涨!”
长的像是一个圆球一般的王员外淡淡一笑,说道:“此事并不急的讨论,先去打听一下,这些宛平县百姓们,现在开垦出多少亩田地了!”
“是极,是极,还是王员外深谋远虑!”
“这才两个月都不到,宛平县那些百姓们哪怕晚上不睡觉,能开垦出一千顷田地来,都算是好的了!”
“哈哈哈,此事完了之后,我等定要好好好感谢那位宛平县的小知县一番……”
……
两日后。
宛平县内的一座宅院内。
仍是那位王员外,还有另外三位富商。
不过,此刻这几人这会,看着面前的那个下人,直接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甚至有两位富商额头上已经紧张的冒出汗珠来。
“你可查清楚了,真是一千五百顷?”
“对啊,宛平县才多少人?他们怎么能在这短短不多两个月的时间内,就开垦出一千五百顷田地来?”
“此事,定是那位宛平县知县为了可以从燕王手中借来粮食,让宛平县一众百姓们夸大开垦田亩!”
“定然如此,我等离去之时,宛平县那些百姓们,一个个都是怨声载道,真是还整日在谩骂那位宛平县小县尊。
开垦荒田如此艰难,这些宛平县的百姓们,怎么能在这么多短的时间内,开垦出这么多的田地来?”
说着,王员外脸色一沉,冷冷的看向面前的管事。
“是极,是极,定然是你这混账玩意偷奸耍滑了,没有好好探查!”
“员外恕罪,小人,小人真的……”管事额头的汗珠子顿时冒了出来。
现在天气这么炎热,为了省力,他确实没有亲自去探查,而是利用之前结交的门路,找了几个宛平县下面的里长。
“哼,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再给老夫偷奸耍滑,休怪老夫无情!”
王员外冷声道。
“是,是,多谢老爷!”
管事连忙满脸感激的应了一声,便慌乱的跑了出去。
见此,屋内的几人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他们花费这么大的力气,专门将那么多粮食从江南运来,不就是为了赚宛平县这些百姓们的钱,甚至是田地嘛?
要是宛平县这些百姓们真的开垦够两千顷田地,那他们必然要亏的血本无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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