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端淑郡主不见我,你去想办法见陆惟的父亲陆德文!”章夫人叫道。
章作贞断然拒绝,“你让我腆着脸去找陆德文赔礼道歉?我不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女儿的命运几乎都要断绝了,章作贞却只想着自己的脸面,章夫人看着这么毫无责任感,压根担不起任何事的章作贞,心中的愤怒失望如同火烧一般。
“谁让你去给他赔礼道歉的?”章夫人冷哼一声,“你去跟他谈生意!”
章作贞愣了,“什么生意?”
“两个庄子,我们留一个,剩下一个当做毓莹的陪嫁,送去陆家!”章夫人颇有一种壮士断腕的决心,“陆德文只要不傻,就知道该弹压住他儿子,让他儿子少管章家的闲事!”
章作贞闻言,迅速动起了心思,虽说白送一个庄子给陆家让他十分痛心,但如果能把这事平息下来,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况且给陆家的庄子是章毓莹的陪嫁,说到底,还是章家的东西,只不过将来给章家的外孙罢了。
夫妻两个人又是吵又是打的闹到半夜,终于暂时摒弃前嫌,一致对外,敲定了方针策略。
第二日,章作贞就“偶遇”了陆德文,请陆德文出去喝酒。
陆德文不大看得上这个没本事的亲家,碍于情面,还是跟着章作贞去了酒楼。
章作贞寒暄了几句两个人的婚事之后,就把事情带到了陆惟和章毓莹两个小年轻不懂事,拌了口角,陆惟竟然威胁章毓莹要退亲之类的话,实在是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陆德文震惊之余,觉得这事没头没尾的,像小儿女的荒唐之言,实在不像是他那个不苟言笑,又心思深沉的儿子办出来的事。
“要我说,既然孩子们互相不喜欢,那也不必强求!”陆德文翘着二郎腿说道。
章作贞听的心惊肉跳,“两家老太爷定的亲事,如何是强求了?德文兄,你这话什么意思?”
“俩孩子既然互相看不顺眼,不如就此作罢,省得将来成就一对怨偶!”陆德文叫道。
章作贞惊怒的站了起来,“你要悔婚?”
“不是我要悔婚!是两个孩子搁在一起不合适,互相不喜欢!”陆德文冷笑,“不是我说你们章家姑娘不好,我儿子是何等的样貌,何等的人才你是知道的,远的不说,宫里的骄阳公主,还有几个小郡主,我儿子尚哪个都绰绰有余!”
章作贞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陆德文竟然还瞧不上他女儿,打着退了婚让陆惟当郡马当驸马的主意!
回过神来,章作贞耐着怒火,赔了几句好话,说可以给章毓莹陪嫁一个庄子到陆家,价值不少,只要陆德文能好好管管陆惟,别把退亲什么的挂在嘴边,免得影响日后夫妻感情。
“一个庄子?”陆德文鄙夷,待看到章作贞已经处在暴怒边缘,把那句“你当我们陆家跟你们章家一样穷疯了吗?”给咽了下去,免得章作贞暴起打人。
陆德文眼珠子一转,觉得能让穷鬼章家舍得拿出一个田庄来摆平的事一定不是什么小事。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章作贞也一副不愿意多讲的样子,但陆惟和章毓莹两人一定闹的不轻。
他是巴不得能跟章家退亲,让陆惟娶个有钱有权的媳妇,他这个公爹也能沾光享福,便说道:“凡思长大了,我这个父亲说的话他也不见得听。既然是两个孩子闹了龃龉,就让两个孩子自己解决吧!如果能解决,那自然最好,若是不能解决,我们当长辈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成为一对怨偶,你说是不是?”
章作贞看着陆德文大摇大摆走出去的背影,恨的重重捶了一下饭桌。
章毓卿回到章家后,满心愤怒无处发泄,径直要去找章夫人问个清楚,被王春娘死活拦住了。
“不可,不可啊!”王春娘流着泪说道。
这事说开就算撕破了脸,章毓卿还怎么在章家过下去?
夏日的骄阳烈烈,章府雕栏画栋,假山流水,精美华贵。
章毓卿站在章夫人院子门外,面沉如水,双目喷火,拳头在袖中握紧又松开。
守门的两个丫鬟警惕的看着她,对她指指点点。
深呼吸了几次,章毓卿转身走了。
然而第二天,章夫人身边的管事媳妇过来了,脸色难看的交给了章毓卿两张写着她名字的地契,说这是京郊的两个庄子。
“这两个庄子日后就是毓卿姑娘的私产了!”管事媳妇拉着一张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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