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章毓莹除了有个唬人的名号还有什么?
连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的遗产都要吃干吃净,打着他们家公子的旗号吃绝户,叫人想想就不寒而栗。
回到陆府后,方墨一双手一直都攥的紧紧的,想起章毓卿,那么可怜巴巴的一个姑娘,却费心费力的帮他,如今只是想要回亡母的陪嫁,都难于上青天,还不知道平日里在章家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方墨想起原来对章毓卿的误会,以及做出的种种傻事,忍不住往自己脸上打了一个巴掌。
清脆的一声巴掌响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陆惟停下笔,抬眼看了看侍立在旁的方墨。
方芩一脸崩溃,比着口型:你又发什么疯!
方墨脸上青青白白的,内心天人交战许久,最后心一横,扑通跪下了,“公子,我有件事禀告!”
陆惟言简意赅,“说。”
方墨便把章夫人打端淑郡主儿子的名头阻止别人来买章毓卿庄子的事说了,末了,生怕陆惟因为厌恶章毓卿而不主持公道,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我也不是为了那个谁鸣不平,就是想着,公子清清白白的,怎么能担上吃绝户这么难听的名头!”
陆惟听的心里一阵气闷,扔下了笔,踱步走到了窗前,深吸了几口气。
回想起这些年几次和章毓莹见面,都有章夫人在场。母女两个一个表现的温良贤淑,一个表现的文雅高华。
真的很难与吃绝户这种下作行为联系到一起。
还打着他的名号……
“备马,我们去那里看看。”陆惟吩咐道。
方墨兴奋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忙不迭的跑去牵马了。
庄子的地点是方墨跟师兄们打听过的,三人快马加鞭,不到一个时辰就跑到了地方。
去的时候正赶上几个泼皮闲汉搬了一根锯倒的树堵在进村的路上。
“你们是谁,为何堵路?”陆惟冷冷的问道。
为首的泼皮上下打量了陆惟一眼,看陆惟穿着打扮非富即贵,便料定陆惟是来看庄子的买家,叉腰问道:“你先说说,你走这条道是干什么?是想来买庄子的,还是就是借这个道去别的地方的?”
“有何分别?”陆惟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问道。
泼皮混不吝的一笑,“区别大了!你要是想买庄子,趁早打哪来回哪去!”
“你是这庄子的主人?”陆惟问道。
泼皮嘿嘿一笑,露出一嘴大黄牙,得意不已,“现在还不是,很快就是了!”
“你既不是这庄子的主人,为何阻拦别人买庄子?”陆惟下了马,走到跟前,沉声问道。
泼皮冷哼一声,不屑的看着陆惟,手指头指指点点,“小子!你给我说话客气点!我姐的女婿是端淑郡主的儿子!端淑郡主是我姐的亲家母!郡主的儿子得喊我一声舅舅!这庄子我说我要买,你敢跟我对着干?”
方墨忍无可忍,一巴掌挥开了郭通在陆惟面前点来点去的手指头,“放肆!”
郭通趔趄了两步,勃然大怒,“小子,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几个地痞闲汉操着木棍便要一哄而上,待看到方墨方芩从马鞍下的行李袋中拿出了闪亮亮的一人高的马刀,左右开弓挡在陆惟前面,惊的刹不住脚步,叠罗汉似的摔做一团。
“怕什么!”郭通跳脚道,“郡主的儿子都得喊我舅舅,他们不敢动手!”
陆惟走出来,面无表情的走到“舅舅”跟前,一脚将“舅舅”踹了出去。不过轻轻一脚,地痞飞出去几米远,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你,你!你好大的狗胆!”郭通张嘴吐出一口血水,愤怒的哇哇乱叫,“你等着,我这就叫官府的人来,抓你进大牢!”
陆惟冷冷的说道:“你只管去,我在这等着!”
几个地痞流氓跑了之后,陆惟等人进了庄子,叫了庄头和几个年长的老人过来,打听情况。一问便清楚了,这庄子不仅是章作明夫人安氏的陪嫁私产,当年章家躲避战乱后回京,重新盖大宅院的钱其中很大一部分也是安氏陪嫁的金银。
郭通在陆惟这里吃了瘪,顶着满是血的脸忙不迭跑到章家,找章夫人诉苦。
见到章夫人之前,郭通碰见了章毓莹。
马上就要秀才考试放榜了,章夫人这几日心里着急担忧,茶饭不思的,章毓莹心疼母亲操劳,一听郭通的话,柳眉倒竖,“此事不用劳烦母亲!你先去报官,带着官差过去,我随后就到!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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