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郎君?郎君?”
舒安歌小声唤着,试图让萧湛调整一下身子,没料想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他黑白分明的眼眸,像是一泓清亮的春水。
“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
“呃……”
舒安歌被萧湛口齿清晰的诗句镇住了,正欲追问,只见他突然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这是在说梦话?舒安歌一头黑线,她不得不服气萧湛了,连梦话都是《九歌.东君》章中的一句。
她打消了唤醒萧湛的念头,叫醒说梦话或者梦游的人,在传统观念上不太好。
虽然舒安歌也不知道,这中间蕴含着什么科学道理。
抱就抱吧,她态度很乐观,以萧湛的容貌和身份,她可是占了大便宜。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舒安歌睁开眼,萧湛的白皙如玉的脸颊近在咫尺,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
他的呼吸,浅浅的吹拂在她的颈窝处,酥酥麻麻的。
沉睡中的萧湛,脸颊微带红晕,美得天真无邪,让她的目光忍不住在他脸颊上流连。
直到他眼皮动了一下,舒安歌鬼使神差的闭上了眼睛。
苏醒之后,萧湛眼神微带茫然的瞧着舒安歌放大的脸庞,片刻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中。
他的脑海轰的一下,好像打翻了颜料桶,脸色瞬间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般。
萧湛眸光落到了睡容恬淡的枕边人身上,悄悄将手和脚撤了回去,装作无意翻身的样子,再次闭上了眼睛。
舒安歌闭着眼睛,察觉到萧湛的呼吸和心跳变化,以及他欲盖弥彰的翻身,不由哑然失笑。
萧湛孩子气的举动,让他的在舒安歌心中的形象变得更加立体鲜活。
过了许久之后,舒安歌才睁开眼,轻声唤道:“维桢兄?”
萧湛一直不曾入睡,听到舒安歌的声音,装作如梦初醒的样子应到:“一不小心贪睡,让云阳见笑了。”
“云阳也是刚刚醒来,昨日安歇略晚,故而睡的沉了些。”
听舒安歌这么说,萧湛总算放下了担忧,他先前不雅睡姿,云阳应是不知的吧?
为了照顾舒安歌的感受,萧湛等她更衣之后,才唤了乔木和永思进门服侍。
洗漱之后,萧湛与舒安歌一道进了书房,继续昨日的讨论。舒安歌也趁机修书一封,托萧湛派人送到刘家庄园中。
刘家收到书信后,刘父也舒安歌回了信,嘱咐他在陆公别院中,一定要虚心求教勤勉治学。
到了第二天晚上,或许是萧湛到了自己睡姿不雅,于是特地为舒安歌安排了客房。
当然,萧湛给的理由是,昨日太过仓促,客房未曾收拾好。
陆公和几位友人,在览阅过舒安歌的《刑赏忠厚之至论》后,对她更为看重,陆公甚至有意收舒安歌为弟子。
【一句话小剧场】
萧湛:我知道他不知道。
安歌:我知道他不知道我知道他知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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