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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想里应外合再探我的其他家产？”白老爷显然不信他们。

林柔不由得冷笑嘲讽。“家产？你的家产从头到脚都不够十两吧！要不是你保那来路不明的破画……”

破画？

“是那幅画么？”姜幽忍不住喃喃自语。昨夜见到的那幅画也瞧不出有多好，难不成……她的眼光退步了？

“咦？你也见到那画了？”她看了一眼重新回到菜菊肉身的谢流云正在活动身体也不枉跟她插话。

“你知道？”

“喏，你问她。”只见她一手轻巧地指了把白羽嫣，口中却依旧喋喋不休。

“我只知道，那是一幅笔墨丹青。用的是千年楠丝木。上边的画，是千年前的真迹。名字好像叫什么孤山送嫁图？”

“是《孤山迎亲图》。”白羽嫣出声。三人目视着外边的闹剧，就差一盘瓜子没摆在眼前让三人磕起来。

“然后呢？”

“然后就被他亲爹给撬了呗。”在白府久待多年，谢流云早就摸透了白府每一个人的德行，好与坏……都瞒不了她的眼。

“他那个亲爹啊，贪财又好色。”如果说曾经还有那么一丝良善，那现在完全就是没良心的走狗。

白羽嫣对于谢流云的表述只剩下不言而喻的沉默。

“那幅真迹，你可有见过？”姜幽思索后，认真地问了谢流云。

“没有。”谢流云眼神有几分虚，可比起她躲闪的视线，姜幽显然被这个问题分了神，才没有注意到。

“真迹难道还在白老爷手中？”

“应该不会有假。不然……府邸也不会招了那么多鬼魂。”

谢流云顺着她的话引导，纵使前半句可能有假，可后半句……她可算是断无虚言！

“……白府的鬼也没几个吧？”她疑惑，统共下来加上她谢流云与白羽嫣也不过三只。哦不，另加一只叶浮然！

“呵，那你是没见到老娘曾经吊打那些鬼的名场面。”谢流云神情略显浮夸地扬起了脖颈，却迎面对上姜幽冷静的视线。

“还真没有。”就算姜幽想看，也没那个时间关注。

“臭婆娘！你给我闭嘴！”门外的白老爷被戳中了秘密，厉声阻拦。

“够了！一场闹剧，也不嫌丢人现眼！”一道柔声带着厉言应声而至。

门外众人纷然瞧去，宅院门的另一端出现了一堆人。

没错，就是一堆人。

还是一堆白府老爷夫人熟悉而又厌倦的，本不该出现的人。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讨债的来了，老爷……这可不关我事，昨儿累了半宿，今天又是折腾了一日，妾还真是倦了。”说完，她还挑衅似的瞧了一眼林柔。

“您和夫人就好好招待招待吧。妾就不给您丢人了。”

说罢，未等白老爷的下一句，明月便及时抽身。

“啪啪啪！”鼓掌三声在这突然间冷下的场子中尤为凸显。

“真是场好戏。”为首的那位夫人雍容华贵，身着服饰更是贵气逼人，在场之中所有人的衣料拼凑起来，怕是也不及她的一只袖边。

可那不近人情的眉目与眼睛，细看之下尽是尖酸刻薄。两年来的忧心更使她迅速苍老。

“嫂嫂，你怎么会来？”刚刚的厉声阻止是她的亲嫂子，李师姚。

林柔慌乱的神色加上白老爷的微怔，府内老人皆嗅出一丝异样。就连被绑起来的跪倒在地三人，都感受到了不同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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