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御晟门是师尊的心血,她绝对不允许御晟门被其他组织吞并,这是知清浊的底线。
再者说,她之所以留下缎云川,还有其他的考虑……
知清浊无奈笑道:“兴许悠然没有你那么幸运,若找不到合适的时机除掉缎云川,她恐怕就要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了。”
“如果尊主需要的话……”
哑奴低声喃喃了一句,却未再往下说,知清浊没有听清楚,问他道:“你说什么?”
哑奴没有再答话,那半句到了唇的话,又被他伴着吹到唇边的雪花一同吞入腹中。
“没什么。”
一夜过去,所望之处皆是银装素裹,但南疆的天气着实是冷得吓人,雪上已然冻上了一层冰,人走过去,雪地上未留半点痕迹,依旧洁白如常,若不是此时还在征战中,这样的美景多少是要用心欣赏一下的。
但也有人不将此次征战看到眼中,缎云川随手在路上团了个巴掌大的雪人,还用石头给他做了眼睛嘴巴,满意后将它带到知清浊帐中。
“师侄倒有闲心。”
知情者将雪人接过,但帐中温暖如春,雪人的半侧脑袋很快就融化成水。
“师叔难得想要见我,师侄没有什么好拿出手的,干脆就做个有童趣的玩意儿,讨师叔欢心。”
“师侄有心了,师叔会好好保存的。”
知清浊把快已经融化滴水的雪人放在炭火前暖着,用锦帕擦了擦手,边从枕下拿出一张信封,便道:“不过师侄与其费力做雪人,不如用这个东西的线索来讨师叔开心。”
“这是何物?”
“师侄一看便知。”
随着知清浊话音落下,缎云川将那信封打开,一个苍劲有力的“杀”字赫然映入缎云川眼帘,他本来还不明所以,可越看那字迹,缎云川脸上的笑容越僵硬。
“哈……既然师侄也觉得像,那就不是我的错觉。”
“师叔是在何处得到这东西的?”
缎云川沉默了许久,连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武安候处。”知清浊将那封信又拿回来,“这是武安侯与万问悲楼主人的通信。”
“师叔想要我调查此事?”
“是。”
“若动用情报网的话,倒也不难,师叔为何不用鬼市的势力调查?”
知清浊道:“此事需严谨,还是自己人调查较好。”
自己人?
哈……
这真是句假的不能再假的话,段云川看见暖炉旁早已融化成水的雪人,心知鬼市的情报网定是出了什么差错才无法启用,而这件事又对知清浊太过重要,她百般无奈才来求他。
很快,缎云川的脸上又浮现出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既然师叔有吩咐,师侄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但师侄现在有一个小小的事情需要师叔帮忙,不知师叔可否答应?”
“只要不牵扯到悠然,当然可以。”
“哈哈哈哈哈……师叔何必把话说到死路,她对师叔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小的丫头,但对师侄来说可是极为重要的人,师叔难道不愿**之美吗?”
“师叔只是不知,悠然一个普通的小小丫头,有何处能够吸引到你呢?”
这个问题知清浊一早就想问了,她实在想不通,悠然一个普通的女子怎会被缎云川盯上。
“师叔有所不知,我与悠然之间有一个秘密,事关她的身世,这事她既然没有选择告诉师叔,师侄也不便多言,但请师叔相信,我绝不会做伤害悠然的事情,只是我与悠然之间的事情,请师叔不要横加干涉即可。”
“事关悠然的身世?”
知清浊轻轻皱了皱眉头,悠然曾对她说过,她出生在一个小门小户的人家,爹娘死后就被叔叔婶婶卖去了奴隶市场,难道此事还有隐情?
但如今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今是缎云川的条件,难道她真的要袖手旁观吗?
“实属可要好好思考,毕竟事关那人,王上的暗卫可帮不上忙。”
知清浊思虑良久,悠然既然已经有几分了解缎云川,便不会再轻易靠近他。
再者说,见招拆招,若缎云川真有越线行为,到时要怎样,还不是她一念之间的事情。
毕竟鬼市之人从来都是依心而行,更何况她这个掌管鬼事的人呢?
想到这儿,知清浊道:“悠然不是三岁孩子,她有对自己人生的掌控的权利,本君不会对她的未来的选择横加干涉,但你若再做出上次伤害她的事情,本君也绝不会放过你。”
“请师叔放心,既然师叔答应得如此畅快,师侄也不会让师叔失望。”
两人既已达成共识,缎云川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他笑吟吟地行过一礼,转身离开了知清浊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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