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书信,没有半分价值。”
“书信?”
“嗯。”
邵逸松是心细之人,既然他说没有什么情报价值,那应该是没有什么值得再看的了。
果不其然,知清浊接过邵逸松手中的纸条,打开后只看到一字,“杀。”
问悲楼是杀手组织,一个“杀”字代表不了什么,可这个字……她越看越觉得熟悉……
“清浊,看出什么了?”
“没什么。”
知清浊抬头笑了笑,打破这有些沉重的气氛,“看来王上的暗卫比我鬼市的情报网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这问悲楼主人的身份藏的这么深,想来不是平常人,以前我怀疑过他是否是朝廷的人,或与朝廷有关的人,王上可从此线查起。”
“为何这么说?”邵逸松好像一下有了兴致。
“问悲楼自二十年前拔地而起,在江湖中就从来没有衰败过,若不是背靠大树,怎么会发展得这么快,而且他此次与武安候合作也不是偶然,十三王爷挑起内战那年,也曾见过问悲楼杀手的痕迹,一个江湖组织,却频频参与朝廷之事,这不是很奇怪吗?”
“哈……你我还真是想到一起了。”
“王上已经查过了?”
“自然,不过现今的结果依旧是毫无头绪,派去武安候那边的暗卫还未回信,兴许很快就有回音了。”
“嗯……”
知清浊若有所思的回应,又看了那张字条一眼,王帐外忽然响起声音,打断两人思绪。
“禀王上,商将军跟陆将军带领的奇袭小队已与敌军开战,陆将军方面已成功将敌人粮草处引燃!”
“很好,传令给商炔,任务完成尽快撤兵减少伤亡!”
“是!”
选在战后突袭果然是准确的,大战一天一夜后,无论敌我都已精疲力竭,此时都应是整顿兵马,再起冲突乃是下策,但这“下策”最容易打得敌人措手不及。
何况这次攻击的目的不在于杀了多少敌军,而是心理战,粮草是行军的重中之重,就算没烧掉多少东西,也够让那南疆祭司日夜提心吊胆的了。
更何况,南疆物资匮乏,他们种不得粮草,也养不了畜牧,只能靠打猎为生,此次倾巢而出,两国争斗已有半年之久,想来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邵逸松正为战况开心着,转头却见知清浊正紧皱着眉头,紧紧盯着着那张纸条,邵逸松还未来得及问,便听外头又有人禀报道:“王上,东南方有敌军突袭!”
“立即调兵过去支援,同时马棚、兵需粮草处加强戒备!”
邵逸松立即下令,知清浊却展颜笑道:“南疆祭司竟与我们想到一块去了,当真有趣,若可以将她生擒,我想将她带回鬼市。”
“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心思。”邵逸松神情严肃。
南疆人虽未曾开化,但他们喜战善战,信奉摩罗战神,全民皆兵,无惧死亡。
更重要的是,在南疆的信仰中,死亡不是终点,而是重生,他们以战死疆场为荣,野蛮但有傲骨,永远都不会对外族低头。
如若背叛了信仰,他们死后可是要下地狱的。
知清浊自然知道南疆人的信仰有多坚定,她饶有兴趣道:“要是那祭司是个软骨头,反而失了乐趣,再者说,咱们这儿不还有位南疆将军吗,用他布个局如何?”
“布什么局?”
知清浊微微一笑,“活捉南疆祭司之局。”
寒风吹起王帐外头的布角,知清浊的密语消散在深夜的风中。
南疆是苦寒之地,但这儿的夜空却是极其好看的,繁星一颗挨着一颗,天幕低得像是可伸手可得一样。
再结合这儿低得吓人的温度,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看到极光呢。
可惜,如今战局紧张,还有缎云川一事,搅地林悠然没办法静下心来,不然这儿还真是个观赏美景的好去处。
她走在回营帐的路上,脑子里乱得很,总感觉自己抓不到缎云川的重点,或者说……他做这一切根本就没什么重点,都是随心而行罢了。
可他也确确实实拼命救过她……
“哎……要是我也有能看穿旁人心思的金手指就好了……”
林悠然开始羡慕别的穿书的要么有系统,要么有主角光环,可现实是别说金手指,她能在乱世中活这么多年已经算足够幸运了。
这再一次应了那句话: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她乱七八糟地想着,等刚踏进帐篷,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里面津津有味地翻着书,见她回来了,那人抬眸一笑,“今儿回来的晚了些,师叔那边可还好?”
林悠然身体一僵,“缎……缎云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