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示爱。
烛灯昏黄,衣衫褪去,邵逸松细碎的吻过她身体都每一处,他眼神如火热烈,烧的知清浊脸颊滚烫。
她忽然遮住他的双眼,气喘吁吁的微声道:“别看……”
邵逸松知晓她在在意什么,干净修长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遮掩的手移开,吻着她脸上那道细长狰狞的伤疤。
“我从未在意过你的容貌,无论你是何种模样,我都喜欢。”
他低声在她耳边喃喃着,如清风细语的声音却引的知清浊心中一惊,难道他已经知晓了……
不及多想,邵逸松便再次与她纠缠起来,知清浊难以专注心思,淹没在他的节奏中。
缠绵过后,邵逸松依旧不舍的将她困在臂弯,半刻也不愿与她分开。
“昨夜你说那句话时真是吓到我了,以后不许再如此对我了。”
他像是撒娇一样,用鼻尖蹭蹭着她的乌发,知清浊瘫软着身体,任由他抱在怀中,轻声应着,脑中却不断思索着,邵逸松是否已然知晓纪欢柔与她是同一人。
不行,她要找机会试他一试,但不是现在……
“王上可同意本君的请求?”她再一次确认道。
邵逸松无奈又宠溺的在她额前落下一吻,“你想要的,我何曾拒绝过。”
此话一出,知清浊便知他八九不离十已经知晓自己所隐藏之事了,他既然不提,知清浊也未声张。
在得到邵逸松的答案后,她起身道:“多谢王上。”,然后便要穿戴衣物。
“这怎的就要走?”邵逸松皱着眉将紧她抱在怀中,“可以留下吗?我想多与你说说话。”
“天快要亮了,若被人看到本君与王上在一起,恐怕于王上圣名不利。”
她推开邵逸松,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穿上,未曾发现身后的邵逸松冷起了脸,“每次都是一样的借口,我看你就是将我当做棋子,达到目的后就翻脸不认人!”
这话说的好气又好笑,知清浊知道他说的是气话,未曾解释,只道了句:“王上多心了,本君还有要事,先行退下了。”
言罢,便转身离开王帐,剩下邵逸松独守空房,他越想越不爽,躺在榻上用软被蒙起了头。
可他一闭眼,就是方才两人缠绵的情景,唇角再次止不住的浮现笑意。
拂晓之时,众人继续赶路,可今日天空极为阴沉,不时便下起了雨,乌云夹杂着电闪雷鸣几乎要压下来。
他们走的是山路,如今雨势又大,难以向前,便在原地稍作停留。
见雨没有要停的意思,邵逸松担心暴雨会引起山石崩落,便急着改变原来的走向,谁知他刚与知清浊定好接下来的行军路线,还未来得及传令下去,便听外头一阵骚乱,有人喊道:“快跑啊,山崩了!!!”
邵逸松心头一紧,与知清浊对视一眼,双双向外跑去,只见山洪大量的山石和沙土,已极快的速度一同被冲落下来,期间还不乏有树被连根拔起,冲着他们这支几十人的小队袭来。
众人连忙躲避,但泥流又急又快,山脚下的路又窄,众人难以找到安全的地方,只能不要命似的向前跑着,希望能躲过天灾。
知清浊的心被揪了起来,她忽然想到林悠然的身体还虚弱着,若不去救她,她必然九死一生!
想到这儿,她刚想逆着人群向反方向跑去,却被邵逸松拉住手腕。
“管不了那么多了!快走!”
他不由分说的拽着知清浊向前跑去,眨眼间泥流就将众人与帐篷隔开。
事情来的太过突然,许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埋在了泥流之下,林悠然听见声音,什么都来不及收拾就跑出了帐篷。
泥土裹着石头如同一条巨大的蟒蛇奔腾咆哮着从山上滚落,天空上劈下雷电,刺眼且震耳欲聋,不远处的树木帐篷一瞬间就被裹入其中。
林悠然惊叫一声,顾不得别的拔腿就跑,那时她的脑子几乎是空的,脑中充斥着一个词:“山崩地裂。”
以前她对这个词的认识只存在于书本之中,今日真的到了她眼前,林悠然才真正认识到大自然的可怕之处,她甚至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蚂蚁,随时都有可能被这股泥流吞没。
果然,林悠然的预感是正确的,她身体本就虚弱着,根本跑不过湍急的泥流,转眼间她就被卷入其中,瞬时,她口中被灌了一嘴的泥沙,身体跟着急流浮浮沉沉,根本无法挣脱。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沉底之时,忽然手腕被人猛地紧紧抓住,她抵着急流向上看去,却没有力气喊出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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