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相差甚远,不然姐姐也不会像她一样,整日闷在马车里面,除了休寝时走到营帐中的那段路,她平时连面都不露。
还有……还有姐姐的脸,那么深那么长的一道疤,就连毒医也说不一定能完全祛除,虽然林悠然知道总裁姐姐不是靠脸吃饭的,但是毁容这事放在任何一个女孩子身上,都是令人难以接受的。
林悠然越想越难过,可她除了陪伴之外,什么都做不到,更可气的是那白予宁还偶尔过来阴阳怪气的,比如说现在。
这一天天的过的快的很,林悠然在马车里昏昏沉沉的睡了大半天,一睁眼就到了晚上,她掀开马车一看,就看到白予宁趁着邵逸松不在,不知在总裁姐姐面前说着什么。
姐姐没心思搭理她,可林悠然受不了,她眼睛还睡的酸痛,跑出去就是一顿输出,颇有母鸡护崽的架势。
不说别的,论吵架林悠然从小就没输过,管他什么皇妃太妃的,只要骂人不带脏字,阴阳怪气谁不会,她寥寥数语就把白予宁气的小脸通红,放了句狠话就离开了。
“贵妃娘娘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林悠然最后不忘礼貌的鞠个躬,惹得知清浊哑然失笑,“你呀你呀,就这张嘴厉害。”
“那是当然,我现在发挥的还不算好,她要下次再敢来,看我不喷死她!”
林悠然正得意扬扬的掐腰自夸,一转眼,忽的看到远处的缎云川正举着一只烤鸡冲她挥了挥手。
虽然几十人赶路的速度与几万人赶路的速度截然不同,但他们因为之前耽搁太久,还要有个四五天才能赶上大部队,他们现在军需极少,平时就是炖炖野菜熬锅白粥之类的。
偶尔有人打头野猪小鹿之类的也能开荤,但那是极少的,毕竟现在都在急着赶路。
而缎云川这几日就像是变戏法似的,今儿捉只兔子,明儿逮个野鸡之类的,烤好之后拿来她帐篷,用美味引诱她讲一些现代的事情。
好在姐姐向来不喜食荤腥,要不然她自己吃着这些肉肉也良心不安。
“姐姐……”
“去吧去吧。”
知清浊浅浅笑着,冲她挥了挥手,可等林悠然转身后,她脸上的笑意蓦然消失,站在原地冷冷望着缎云川。
缎云川也感受到了知清浊的目光,对着她所在的方向微微颔首,挑眉而笑,戏谑而挑衅。
但这笑在林悠然看来,只是缎云川在对着他的师叔行礼,并无任何不妥,她看在缎云川每日投食的份上,又与缎云川聊起天来。
他依旧对现代的事情很感兴趣,想起什么就问什么,刚开始时林悠然觉得这人有些跳脱,可随着这几天的相处,她也习惯了跟缎云川这种你问我答的相处方式了。
“姑娘前几日曾提过在你那个时代,女子与男子是可以一同去学堂的。”
“嗯,有什么问题吗?”林悠然边啃鸡翅边答道。
别说……你还真别说,缎云川做饭这手艺可真不是盖的,路上啥啥都缺,他却能把东西做的有滋有味的,有这手艺不去当个大厨真是可惜了。
“那无父无母的孤儿也与常人相同吗?”
“我们那儿有九年义务教育,就是国家会给所有的孩子免除学费,如果有孩子家庭很困难,还有国家教学金补助,至于孤儿……他们会在当地的孤儿院长大,孤儿院中有教学的私塾,等他们再长大些,孤儿院会给孩子们安排进当地的学院。”
“原来是这样……”缎云川若有所思地道了句,而后,他似有些落寞的说道:“其实……每次姑娘跟在下讲另一个时代时,在下都会十分羡慕姑娘。”
“羡慕什么?”
这话勾起了林悠然的好奇,原书中说缎云川虽是孤儿,可他自小在御晟门长大,他的师父把他当做亲生儿子疼爱,除了老门主死时的那两年,他几乎没过过苦日子,而那段日子就算再苦,他至少也是衣食无忧。
再加上他这张好看的皮囊,不知引得御晟门中多少怀春少女春心萌动,甚至看发展,他有很大的可能会成为下任御晟门的门主。
就此总结下来,一个在乱世中被富养长大,且不缺爱的人,他就算性格上有些缺失,也不至于说羡慕她一个每日996,加班致死的社畜。
可缎云川的回答让她没有想到。
“姑娘曾说过,在你们那个时代,抛弃孩童、伤害孩童都是重罪,被人所不齿。”
“没错。”
缎云川眼神暗了暗,“其实在下十二岁时,曾去寻过我的生身父母。”
“然后呢?”
“然后我问了他们当年为何要遗弃我。”
缎云川语气轻缓,接下来的话却把林悠然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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