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出于对知清浊的占有欲,他语气强硬,故意道:“清浊现在还在休息,暂时不方便见外人,尔等且在外等候。”
少年一怔,眉宇间划过一丝落寞,他越过邵逸松看向山洞的方向,迟疑片刻,还是退去一旁。
正当邵逸松在暗自开心时,忽然从山洞中传来知清浊虚弱的声音,“是哑奴吗?”
少年黯淡的眼眸一亮,用长剑在一旁的石头上敲击两次,算是回应,又听知清浊道:“进来吧,本君有事吩咐。”
邵逸松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清浊的衣裳还晾在火堆上面,她此刻未着寸缕,怎能让别的男子看到!
他忙道:“哑奴伤势未愈,清……尊主有何吩咐,尽可让下人去做。”
“无需,哑奴进来吧。”
知清浊一再坚持,邵逸松无话可说,他如今与她仅是合作关系,又能用何种身份干预她?
他甚至……都不能正大光明的待在她身边。
邵逸松一阵失落,眼睁睁的看着哑奴走进山洞,坐立不安的来回踱步。
片刻,就见哑奴抱着被衣物裹的严实的知清浊走出来,而此时虚弱的她正将头埋在哑奴怀中。
邵逸松的火气从心底一直烧到了天灵盖,却不能发作,他紧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后,聚精会神的在人群中搜索着,想要找到林悠然的身影,然而,她并未下到崖底,想来不是受伤了,就是也中毒了。
这个丫头……邵逸松无奈又生气,这丫头没事的时候爱在清浊什么晃来晃去,现在有事了她到不见了!
邵逸松面色阴沉的可怕,却还是跟上去,尽量用平常的语气问道:“尊主身体虚弱,本王已下令派人去做了简易的步舆,不如稍等可好。”
“多谢王上……”知清浊的声音有些沉闷,她抬起头后努力对他扯出一抹笑意,整个人如同暴风雨后残留在枝头摇摇欲坠的花苞,苍白又脆弱。
“王上伤势严重,就不用担心我了,有哑奴在此,无事的。”
言罢,她又躺回哑奴臂弯之中,有气无力道:“娇娇,走吧。”
邵逸松又气又急,气的的是她现在如此虚弱,却半分不肯依赖他,而是更信任哑奴,急的是她的状态看起来愈加不好了,必须马上回去诊治,否则……
他不敢再多想,也不再阻拦,与众人一同回了营帐中后,他才知道自前夜的刺客在将他们逼下悬崖后,就纷纷撤退。
而留在营帐中那几名刺客,缎云川本想活捉他们,但他们在无法脱身时,竟选择了自尽而亡,如今死无对证。
在崖下知清浊曾告诉邵逸松,兴许问悲楼能有些许线索,他稍作思考,遣退众人后,他唤来暗卫,命人去调查问悲楼底细。
而自前夜刺杀一事发生后,护卫统领就调了一部分兵将来此守卫,这才搜遍了崖下,找到了他们。
自然,亡于毒蛇之口的人也不少,好在崖下有能解毒的药草,他们这才没有全军覆没。
今清浊伤势过重,是不能再赶路了,等她稍稍好些之后再做打算,若是留下病根可就麻烦了。
邵逸松担忧着望着知清浊营帐的方向,殊不知此时担忧的不只他一人。
“找……找到总……总裁姐姐了,我要去看她咳咳咳咳咳……”
林悠然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想要手脚并用的想要爬起来,谁知刚动一动,就几乎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她心里暗骂这到底是什么毒药,自己前夜不过是喝了几口粥,比阳了还难受百倍,这么违反人类极限的东西倒是是哪个天才在试验室里弄出来的?
更可气的是,娇哥分明跟她喝了一个锅里煮出来的粥,毒医也给两人吃了一样的药,可娇哥一会儿就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而她直到现在都爬不起来,早知道练武还能给自己套层金钟罩,她也早练了。
当然……距今为止的这些都是仅限于对林悠然肉体的折磨,而折磨她心理的人就坐在旁边,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意,淡定的看她废了半条命也爬不起来的笑话。
“姑娘若现在去见师叔,到时不知是谁照顾谁,你若再晕死在路上,兴许我就没那么好心了。”缎云川坐在木椅上,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说道。
看看看看,这像是对待一个病号的态度吗?
林悠然才不想理他,手扶着软榻就要坐起身,缎云川依旧不阻止她,而是在身后拿出一沓手稿,开口念起上面的内容。
封面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女王大人和她的男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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