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之人,底子厚,这才醒的快,但是您身体中还有余毒未清,需再饮药,要满整整十日才可。”
说着,毒医又重新写了一张方子,递给林悠然,“丫头,再熬药就按照这个方子。”
“嗯,放心吧!”
其实这几天总裁姐姐喝的药都是林悠然亲自熬的,自从那晚上的事情过了之后,她就总觉得有人要害总裁姐姐,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别人做她可不放心。
林悠然应着,拿着方子就去抓药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退下,营帐中只剩了邵逸松与知清浊两人。
邵逸松倒来一碗温水,习惯性的坐在软榻上准备喂给她,忽的他想起此时知清浊已经醒来了,拿着羹匙的手不知所措的停在半空,倒是知清浊主动凑过去,微微张口将羹匙含住,饮下里面的温水。
他微微一怔,此时的知清浊脸上未施粉黛,但皮肤依旧白如瓷玉,兴许是因为她方大病初愈,身体还虚弱着,平日的强势此刻都化为脆弱,如同雨后梨花,美丽单薄,不禁令人怜惜。
只是这样的她……与欢柔更为相似。
知清浊乖巧的一勺勺饮下温水,等邵逸松将瓷碗放回原处后,她忽然牵起了他的手,惹得邵逸蓦地红了脸。
“清浊姑娘,你……”
“悠然都告诉我了……”知清浊将他的袖口掀开,那原本完好的胳膊上多出了一条条狰狞的伤疤。
最新的那条是一个时辰前他喂知清浊吃药时,刚刚划伤的,此刻还微微往外冒着血痕。
“王上万金之躯,岂能为我如此伤害自己,剩下几日的药引,便麻烦他人吧。”
他人?
邵逸松的心里霎时提了起来,她口中的“他人”是谁?是一直守在门外的少年?还是方才唤她“师叔”的那名男子?
“不可!”他想都未想一口回绝。
“为何?”
邵逸松哑口无言,憋了很久,才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姑娘所中之毒太烈,孤王为真龙天子,其血比旁人更为有效。”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邵逸松也强硬起来,不由分说的站起身,“孤王意已决,姑娘只管安心修养,孤王已经下来让商将军带领军队先行,姑娘何时养好伤,孤何时与你一同出发。”
“这……多谢王上。”
“你且好好休息,孤王明日再来看你。”
他弯下腰,为她擦了擦额角薄汗,转身离去,身后的知清浊看着他的身影,目光复杂。
另一边,白予宁坐在营帐外头,在心里把邵逸松骂了个狗血淋头。
前些日子她夜里落水,又惊又怕的,还昏迷了一天一夜,狗男人在她清醒的第二天就通知军队开拔,现在知清浊中毒都清醒了,他却下令让兵将先行,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再说,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可她白予宁才是煦朝名正言顺的贵妃,知清浊是个什么东西,竟让邵逸松心甘情愿的以血入药,还耽误新帝亲征,当真是红颜祸水!
白予宁越想越气,把手里摆弄的石子使劲扔到原处,蕴絮从远处匆忙跑来,在她耳边耳语几句,白予宁立刻转怒为笑。
“长姐来信了,快给我!”
她在蕴絮手里夺过信件,跑到帐篷里借着灯光读了起来,可白予宁读着读着,脸上的笑逐渐消失,最后哭丧着脸把信烧了。
唉……还能是什么事……
长姐在信里说父亲的职位是明升暗降,等这次战争平息,恐怕她们姐妹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长姐要她一定要在途中怀上龙嗣,说不定事情还会有转机。
为了以防万一,长姐还送来一瓶阴阳合欢散……
“拿来吧。”
白予宁把东西要过来,借着烛光看着这个手指长的小瓶子,一方面觉得烦闷,另一方面还有点好奇。
“蕴絮,你说这东西真这么神奇?”
她歪着头,轻轻的戳着小玉瓶,刚要打开瞧瞧,被蕴絮一把按住,“娘娘,还是先不要打开吧,毕竟这是给王上用的,要是有个万一,咱可没有第二瓶了。”
“也是。”白予宁又把玉瓶递给了蕴絮,好好保存着,“这几天找机会给王上用了。”
“是。”蕴絮退下。
白予宁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在她进宫之前,将军府中就有嬷嬷交过她闺房之术,只不过她当时年龄尚小,对此毫无兴趣,进宫之后邵逸松也未传召过她。
她虽然没什么实战经验,但金什么梅,春什么图也不是没看过,说白了不就是那么回事嘛!
等着成为本小姐怀上龙嗣的工具吧,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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