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衙门在负责内外章奏和臣民密封申诉的通政司的南边。
在整条大道胡同里,鲜有人迹。
远远的瞧见锦衣卫北镇抚司中央那最具代表性的高耸楼阁。
整个衙门的上空似乎都被一股子红色的煞气笼罩着。
一辆华丽的马车从转角走了进来。
自马车踏入胡同特有的红色地砖后,上官彩蝶就警惕的看着四周。
“彩蝶,有什么状况吗?”
上官彩蝶嘱咐楚渊进去前贴几张护身的符箓为好。
“嗨~天子脚下,这锦衣卫的衙门就算真的跟了阉党姓,也不至于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行刺吧?”
“小心一点总是好的,我可不想你有事。”
楚渊只得吟念词,几道银色的符箓贴在他身上便消失不见。
“知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来锦衣卫衙门一趟,不是定下要在刑部大堂审案子吗?”
楚渊整理着领口笑道:“案子是小事,我出宫来可不只为了这个,乃是要送陛下一份大礼。”
“切~你最好收敛一点,朝局不比其他,你这样吊儿郎当的我很担心。”
“把心放在肚子里,我有分寸的。”
马车在锦衣卫衙门红艳艳的双扇门跟前停住。
“小姐,姑爷,咱们到了。”
楚渊撩开车帘跳下车子,伸出胳膊要搀扶上官彩蝶下车。
“不劳烦钦差大人伸手,闪开点啦。”
楚渊撇嘴双手负立和门口站立的两名身着黑色飞鱼服的锦衣卫对视。
他心里暗想。
“还真是绣春刀,飞鱼服,螳螂腿,马蜂腰。”
“蔺叔你先回吧,我们估摸着得好一阵子才能出来。”
蔺平笑道:“小姐,我就在外面的街口等着。”
楚渊摆摆手道:“老爷子犯不着这么辛苦,等出来的时候,锦衣卫的马车自然会送我们回去的。”
“对啊,蔺叔,你快回去吧,天气太热,小心中暑了。”
蔺平点头调转马车,一甩鞭子,车轮滚动缓缓驶向远方。
上官彩蝶紧挨着楚渊道:“进去吧?”
楚渊却坐到石狮子扩出来的石板上,从怀里掏出一把干果吃着。
“着什么急,待会就有人来迎咱们了。”
“没有见你下官牒啊,这锦衣卫衙门里还有你认识的人不成?”
楚渊拉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我入宫前就是个平头百姓,哪有本事认识这里面的大人物。”
“呵呵~现在你可是陛下御赐的钦差了,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楚渊往她嘴里塞了一粒花生米笑道:“人这一辈子,本来就是做梦,有的人沉溺其中不能自拔,有的人则是希望这场梦快些醒来。”
“不跟你扯,你既然没有认识的人,又没有下官牒,怎么知道会有人出来迎接咱们啊?”
楚渊瞥了一眼门口的锦衣卫冷笑嘀咕道:“咱们不进去,唱戏人的锣鼓敲不响,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他的话音刚落。
只见两名锦衣卫对视一眼,一个进门,另一名则带着笑脸走下台阶。
在楚渊跟前作揖行礼问道:“可是宫令大人和钦差大人当面?”
楚渊直截了当的笑道:“北镇抚司金泰,金大人可在衙门里?”
“在,自圣旨下达以后,我们大人便没有再离开衙门半步,生怕钦差大人来视察时有所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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