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紧张,小声地埋怨着,“阿娘,你这这,我做的太丑了。”
“丑什么?”
江林氏嗔了她一眼,“你的尊师好不容易到家来一趟,这也是你尊师重道的表现。”
邹先生也应话,他的眼睛眯着,表情有一点凝重。
江锦还以为邹先生识破了她和阿娘的小伎俩,顿时笑着打岔,“那孩儿还是要再多练练,等练好了再给先生送去。”
她本以为邹先生会拒绝。
但没想到他一口气竟应了下来!
长长的胡子挡住了他的唇,让江锦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真是个怪老头。
既然如此,江锦再推脱便不好了。
“你有如此孝心,亦是好事,但学业方面,你在家也不能懈怠,聪明顾是好事,但还是要脚踏实地。”
“学生知晓。”
江锦行礼谢过。
又听邹先生继续道:“来年二月的县试,你努努力可尝试一二。”
这句话给江锦注入了莫大的力量。
一瞬间,她就觉得自己更有劲了。
邹先生也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旁还有另一个学生在,于是又交代道:“江凌亦是,你的学问虽然扎实,但要像你堂哥学习,将思维发散出去,读书不能读死书,可明白?”
被训诫的江凌从江尉氏身旁站出来,恭恭敬敬行了个本分的礼。
“多谢先生教诲。”
老夫人也跟着点头,“家里两个犬子真是有劳先生操心了。”
邹先生摇头,“哪里,江锦聪明,江凌乖巧,有学生如此也是在下身为老师的福分。”
江远泽接过话,“先生说的这是哪里话,这两个孩子,一个皮得像猴,一个木讷,如今二人能如此还是托您的教诲。”
几个人互相说着话,江锦倒也是放下了心。
无论是说她什么,她都能受着。
但江凌反倒不是这样。
他的脸色惨白白的,简短的两句话就刺激成这样。
江锦不理解,以前江凌并没有这么敏感。
但转念一想,他都敢推人下崖了,人怎么还会和从前一样呢?
江锦不免有些怀念原先那个胖胖的,总是跟在她后面流着鼻涕傻笑的小孩。
她看向笑着的老夫人。
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孙儿逼成这样。
若是叔叔得知了一切,还会保她吗?
一直到将邹先生送走,江锦都未说过一句话。
反倒是邹先生不时地盯着江林氏看。
这让江锦有一些在意。
反倒是江林氏十分地坦然,含笑的目光直直地迎了过去。
其他的几人并未注意到这些隐蔽。
等将邹先生送走,江远泽在原地哈哈大笑,就差拍着江锦的小身板,夸他一声好样的了。
“锦哥,你能迷途知返,叔叔甚是开心。”
江远泽是真心的。
虽然信里说锦哥无论怎样都可以,但如今能看到江锦走到了正路,他也替兄长开心!
他的样子就好像江锦是他的亲儿子一样。
他的亲儿子江凌却在一边攥紧了双拳。
江锦!江锦!
怎么到处都有江锦?
真是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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