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了便不能再坐视不管,毕竟他们也是安福县的子民。”
“叔叔?”
江锦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家里事情最近也有一些多,也是难为你了。”
江锦敛下眼睫沉默着。
原来叔叔是知道了啊。
“这次我回来,带回了工匠,城北的桥已经在修了,孩子们进城也不需要绕路了。”
“还有你的书房吗,也不打紧,等匠人们过完年,我便让他们过来修建。”
“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江锦有一些赫然,“这怎么好意思……”
“跟叔叔说这话。”江远泽嗔了她一眼,“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住着,等着主家接你回去。”
“叔叔……”
说不念着江远泽的好,倒也不是。
江锦只是有些难过。
李来的事,叔叔绝对知道了。
江远泽也瞧出了江锦的异样。
江锦聪明,他向来是知道的,因此解释道:“你受构陷一事,李来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对于指示者我只查到了李来的姐姐,但他的姐姐招供是她的丈夫收了人一笔钱财,逼迫她让李来去帮忙,否则就将她打死。”
“但他们皆不知那人的来历。”
听到这江锦还有什么不懂的。
先前送她的礼物都是为了后文的“做主”。
哪怕查到了这件事是谁干的,但只要有李来姐姐的证词,任何人都不能翻案。
哪怕所有人都猜到了,这件事很可能是姜嬷嬷撮合的。
不是叔叔不愿意联想到老夫人。
而是不想。
自古孝大过于天。
为了她这个“外人”,如何能做到大义灭亲呢?
江锦甚至猜测,哪怕有明确的证据,叔叔也会为了所谓礼教将这件事压下来。
家丑不可外扬不是吗?
有叔叔的恩情在。
也就只能这样了。
老夫人还不是现在的她能动的。
江锦努力压下憋屈,撑起一抹笑,“叔叔的意思,侄儿自然是明白的。”
她原本想拒绝这份地契,但联想到日后叔叔会卷入贪污案,她最后还是收下了。
总归也是一份补偿。
而且城北的人住在破庙里是事实。
她曾经想帮,但是没能力。
这下好了,她们也算是有了个落脚地。
江锦道谢后便出了门。
她离开后,木槿堂再次陷入了沉默。
“噗通”一声。
姜嬷嬷直接跪到了地上。
江远泽的脸也开始变黑。
倒是老夫人发话了,“你还想怎样?”
她“啪”的拍了下木质的把手,“回家来,受伤的妻子不问,孩子不管,上来就要替侄儿做主,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娘,事情不是这么论的,锦哥什么都没有,还要受此委屈,我若是不替他出头,谁还能管他?”
“那你就不管自己的妻儿了?”
“我没那么说。”
江远泽神色怪异,“这件事牵扯的范围之大,您不懂。”
“我不懂?”老夫人大怒,“全家就你最明白!”
“你呀你!书读到狗肚子里了!”
“娘!”
江远泽忍不住站了起来。
老夫人用帕子捂着唇艰难的喘气。
“这件事姜嬷嬷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老宅已经抵给了你,她混账儿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正背着手往前走的江远泽脚步顿住了。
“娘,到底是谁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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