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成两半,中间还有摔碎的碎渣,其中一块中间还被摔碎了一个裂纹。
乍一看并没什么不同,可若细瞅了去,那块玉枕裂纹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她拾起又用力摔了一下,那块玉枕四分五裂,同时出现一包东西还有一封信。
信封已然泛黄,里面的纸几乎都黏在了一起,若强行打开会毁了信纸,也读取不了里面的内容。
竹影对药材很是敏感,嗅觉极其灵敏,她蹲下身凑过去,捡起那包东西,打开。
一股很淡的药草味飘出,她探过去嗅了嗅。
“这好像是药渣,但存放的时间太长,药味散去,闻不出来是什么药渣。”
叶姝华拿着信件尝试了几下,都无法打开纸张,便歇了心思,将它先放回信封,暂时收好。
看向那包药渣,道:“若拿水浸泡煮沸,有没有可能知道是什么药渣?”
竹影摇头,“这本就是熬过的药渣又存放了很长时间,不确定能不能,但属下试试吧,没了气味或许煮沸泡发能从药渣的形态着手。”
“嗯,记得别一次煮完,保存一些。”她再次吩咐。
竹影点头就拿着药渣去小厨房了。
“长公主的玉枕里,怎么会藏着这些东西?”
吉翠想不明白,上前搀扶着小姐起身。
叶姝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接过吉翠递来的手帕净了净手。
视线有意无意瞥向面前的小孩,她太脏了,只瞧着应该是个女孩。
“那就要问问她了。”
叶姝华顺势斜坐在雕花窗下椅子上,手肘拄着桌几,再次开口。
“你是故意摔碎玉枕的,是知道里面有东西?”
小女孩终于有了反应,她轻轻点了点头,但还是一个字没说。
“这里面的东西是谁放的?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又是谁?”
叶姝华越来越好奇她究竟是谁了。
可她依旧沉默不语,见她再次问她是谁,她顿时警惕起来,之后一个箭步,飞快地窜出了屋子。
等吉翠追出去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个小家伙怎么跑得这么快,我刚出去,连她的身影都瞧不见了。”吉翠惊讶地说着回到里屋。
“小姐,要不要奴婢告诉胡嬷嬷,派人四处搜寻抓住她。”
叶姝华望着窗外夜色,摇头,“不用,她不想告诉我们她的身份,就算抓住她也不管用。而且,她今日来摔碎玉枕,只是想告诉我们玉枕里的秘密,且先查玉枕里那包药是什么再说吧。”
吉翠勾了勾唇角,抿嘴点了点头。
时辰不早了,吉翠准备伺候小姐就寝。
“我自己来就好,这几日你多去照顾胡嬷嬷,她刚挨了板子,虽说只是皮肉,但她到底上了年纪。”
吉翠点头,“小姐放心吧,奴婢省的,况且有竹瑶在胡嬷嬷身边伺候着呢。”
听到吉翠如此说,她才放心,然后脱了外衣递给她,坐到绸面描花褥子上,又想到那封信。
又道:“对了,在京城,你可知有谁能复原信件的?”
吉翠为小姐贴心盖上被子,又调整了靠枕高度,才思忖了一瞬道。
“这个奴婢还真不知道,但胡嬷嬷好像知道,明日奴婢问了胡嬷嬷告诉您?”
叶姝华点头,便就寝了。
叶姝玉经此一遭,老实了许多,一直憋在屋里也不出去了。
连侍奉的婢女,也不准近她的身。
脾气还变得异常暴躁,动不动就发火摔东西,甚至之前那些喜爱的茶盏几乎都被她摔了个稀碎。
丝毫不在意这些被太子知晓了去。
叶宫氏也一早来看女儿,各种安抚宽慰,虽然不知道女儿究竟怎么了,但她能做的也只能是出声安慰了。
与阴气沉沉的金玉轩不同的是华庭苑,叶姝华心情无比舒畅,一大清早,坐在凉亭吹着凉风,赏着院中春日美景。
吉翠小跑着过来,粗喘了几口,呼吸匀畅后,才道:“小姐,奴婢问了胡嬷嬷,她说首辅余大人是这方面的高手,小姐可以将信件让余大人修复。”
余振国竟然还有这手艺?
这确实让她很意外。
叶姝华拿出信件递给吉翠,吩咐:“那你速去余府,将这个信件交给余大人,记得亲手将信件交给余老,让余老帮忙修复。他若问起来,如实说就行。”
吉翠领命,拿着信封出了叶府。
算着时辰,再过一个时辰,应该徐家就来提亲了。
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将这提亲之事给搅了。
这时,竹影走了过来。
她昨夜一直在查药渣里的是什么药,现在终于有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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