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两,也不算亏的。”那人放下香茗,喉咙轻微滚动。
殷掌柜弯腰拱手再回道:“可还有每月一则消息给她的,若都是之前她要的消息还好,若是一些耗时耗力又极其危险的,我们怕是亏许多的。”
“亏多少,我来担着。”他再道,语气有了几分不容置疑的韵味。
殷掌柜知道主家是铁了心了,便没再劝。
“还有,但凡她的要求都要竭力去办。今日她不是托人传信要找胡嬷嬷下落,三日之内尽快找到。”
殷掌柜点头应是,随后退下。
心里再次不禁疑惑,主家为何单单对郡主如此上心。
入夜,叶姝华正拿着那对泣血凤镯看,胡嬷嬷说过母亲很喜欢这对镯子。
她对母亲没感情,经过几世的蹉跎,那点臆想出来的对母亲的感情,也都被磨没了。
她想也许通过这对镯子,或许也能想象到母亲该是什么样子。
这时,竹影从外面回来了。
打断了她的思绪,“殷子荀公子命人去了林中小院,说是让小姐今夜去行针。”
银月当空,两个身影穿梭街巷,来到易宅。
叶姝华还是那日的易容装束,白面小生打扮。
拿出针包,便开始麻利行针。
她自始至终面无表情,脸不红心不跳,行针也极其稳准快,很快便行完针了。
经过第一次对他行针,自己心绪调节后,现在再次见到他,已经心如止水,没了半分动然。
即便今日看上去,他身上肌肉线条更加流畅。
收针后,指肚搭在他的手腕处,柔软带着几丝微凉的指尖轻轻按压,探着脉搏。
只轻微触碰,极轻的动作,便似石子坠入深潭,掀起微波荡漾。
殷子荀心头悸动,一双眸子在烛光照耀下,炙热如火。
直勾勾盯着她。
“公子生得好生俊俏,似女子般,肤如凝露,点绛红唇,尤其一双眸子,水眸潋滟,格外勾人心弦。”
叶姝华只专心垂眸探着脉搏,耳边却突然吹来对方的耳语。
语气亲昵,似情人间的调情。
她冷不丁身子颤了一下,心头也跟着猛震,但她很快压下了那一丝惊慌,面上神色未动半分。
收回手指,从床榻一侧坐起,又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语气客气又疏离道。
“容貌乃是爹妈给,无所谓像不像女子,还请公子注意言辞。”
殷子荀垂眸勾唇轻笑,目光掩在鸦青色睫羽下,看不清神色。
“实在是瞧着公子像我一个认识的人,才如此说的,是在下失言了,公子莫怪。”
叶姝华细细回味着他这句话,秀眉微蹙,回想着今日易容步骤,一步不落,绝无可能被认出的。
那他是察觉了什么在试探,还是只是恍惚间的错觉,随口一说?
她一时间摸不透他到底是哪一种,但想到刚才探脉时探到的异常,便没再去深想。
只抬眸,目光扫了屋内一眼,如上次来那般,他身边只有两个护卫,一个是九鱼,另一个她也只见过两次,上次行针和这次。
应该是他了。
视线落在那个护卫身上,不动声色快速扫了一眼,然后收回眸子。
道:“我刚探公子脉搏,虽有好转,但依旧虚浮,而且毒素绝非寻常毒,即便被我暂时压制,一个月也会有三到四次毒发时间,届时除了全身抽搐之外,全身筋骨还会如针扎般刺痛。”
“公子当真不知道自己所中之毒究竟是什么?”
第一次行针太过匆忙,而且她是通过经络压制毒素,根本无需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
而且,据竹影听到他们对话所述,他所中之毒绝非寻常,她对毒药倒是知之不少,但下毒可以,解毒她却是不行。
如果学会了第一世教自己行针的老者的全部针法,她没准儿可以。
但这些前提下,都得知道他所中之毒是什么才行。
提到体内之毒,殷子荀眸光黯淡了几分,他在床榻边沿坐正,又穿好衣衫,才摇头,声音平静得似在说别人的事。
“自记事起我体内就带有毒,尝试了很多药,找了不少名医,都束手无策,身体一直孱弱,只有毒素在一日比一日强劲。”
听到这儿,叶姝华突然想起一段她几乎要忘了的记忆。
十岁那年,她偷跑出叶府去同心湖捉父亲最喜爱的鱼,不幸坠入湖中,而且一只脚还被湖底的水草缠住,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就在她拼命挣扎时,头顶一只船只靠岸,同时有声音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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