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父默许的。”说到这儿她瞥了一眼叶钊,叶钊当即避开目光,低下头去,半句话不敢再说什么。
收回目光,她继续道:“如今又因此事害得李大人名声被污,臣女愿撤回控告,只求皇上准允臣女休了方将军一事,求皇上放臣女一条生路。”
说着便是一记响亮的磕头声。
额间已然隐约可见红色血丝。
这时,太子来了。
一身淡黄色锦袍,行礼后,便直接维护道。
“皇上,方将军乃二品将军,若是被休传出去怕是日后不好领兵坐镇,还请皇上三思。郡主和方将军不过是夫妻之间的吵闹,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事,不至于非要闹到这一步。”
方栩见叶姝华不再死咬他谋害她之事,先松了口气,又见太子来了,面上更是一喜。
有太子在,他自然更不怕什么了。
没准最后,叶姝华状告自己谋害她不成,还得乖乖跟着自己回方府。
皇上自始至终面色没变,只看着台下的众人。
视线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叶姝华脖间一点狰狞的伤口和胸前那慢慢渗出的一抹鲜红。
眸光一紧,回想刚刚种种,很快就得出结论,脸色变得阴沉。
此时屋内,有种风雨欲来的低沉。
沉寂片刻,突然一声,啪!
御案被拍得震响,也吓得众人都猛然一哆嗦。
“你们当朕是傻子吗!诬陷郡主之事,案件陈情写得一清二楚!这算什么夫妻吵架!”
一声怒吼,振聋发聩,吓得众人都齐齐跪下,说着皇上息怒。
太子也锁眉,不明白皇上为何会突然发火,还莫名向着叶姝华了。
他本想,尽可能不让方栩失了和叶姝华的婚事,再尽可能挽回和余家的信任。
可现在皇上震怒,诬陷郡主之事又当着首辅余大人的面揭露。
这下,怕是半点挽回的余地都没了。
皇上怒吼完,接过齐公公递来的茶,一饮而尽。
后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一眼太子,太子是他最器重的儿子,也是精心培养的未来储君。
他行事素来稳重,也颇有心计谋略,可怎么在这件事上,就犯糊涂了。
非要惹急了叶姝华,最后痛失方栩这枚武将?
夺取余家兵权,来日方长,何须如此操之过急。
皇上敛回心绪,望向叶姝华的目光更愧疚了几分。
道:“郡主的请求,朕允了。不过,太子所言也不无道理,方栩毕竟是一介武将,被休难免日后领兵无法服众。不如这样,真准予你们二人和离,如此,可好?”
皇上是在问叶姝华。
虽然没达到她预想休了方栩,但现在能和离已是最好的结果。
而且皇上都如此低姿态了,她没有理由不答应。
“臣女谢过皇上。”
皇上见她答应,当下松了口气,对她的怜惜和愧疚就又多了一分。
又道:“此番郡主所受委屈颇多,特封为从一品清雅郡主,享俸禄可另开府邸,另赏黄金百两,绸缎百匹,玉如意一对。”
叶姝华再叩首,“臣女谢过皇上隆恩。”
皇上抬眸再次看向方栩,神色顿时冷了下来,沉声开口,“至于你!看在太子为你求情份上,罚奉一年,杖责五十,闭门思过三日,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方栩连忙叩首谢恩,他还没从皇上震怒中缓过来,此时才浑浑噩噩回过神。
不免疑惑,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竟然能让皇上丝毫不顾及太子的话,全然向着叶姝华。
叶姝华怎么还留有这么一手。
现在好了,她不光和自己和离,还让皇上震怒罚了自己!
之后叶钊也被训斥了一通,呵斥他好生对待叶姝华,不可再亏待于她。
便因头疼让众人都退下了,连漓国使臣来访之事都不商议了。
叶姝华胜利而归。
一切几乎都在她预料之内,除了方栩横叉那一脚的污蔑,但并未影响最后结果。
在她提出不状告方栩谋害自己一事之后,皇上也果真并没再提半句,准允了自己与方栩和离。
不过皇上赐自己封号,确实是有些意外。
但如此也好,有了封号,在叶府她做起事来可就方便多了。
刚出了御书房,下了台阶,便抬眸看到首辅大人朝她这边看来。
叶姝华正色望去,随后冲他淡淡一笑,眼神意味不明,之后便转身离开。
太子有些恼方栩,一点用都没有,连个女人都控制不住,害他来御书房救他,还惹得父皇震怒,龙心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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