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给压倒下去。
余振国眉头微蹙一瞬,今日早朝他也在的,她行事荒唐做出休夫一事,事后皇上只说让叶大人训斥她一二的。
可,怎的她变得这般虚弱?
而且,斗篷之下可隐约见到还有血迹,尤其他这一侧的脖子接近下颌骨的地方,还能看到狰狞如蜈蚣般的口子。
余振国对叶姝华并没多少怜爱,但她到底是自己最疼爱的外孙女长公主唯一的血脉。
拧着眉,默不作声,等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姝华强忍着痛,在吉翠和竹影搀扶下跪地,缓缓抬起手臂,双手交叠抵在额头行叩拜礼。
后双手置在两侧,头重重磕在地板之上。
这是华国大礼,只在重要祭祀或者有重大冤屈以及白衣叩拜圣上时才会行此礼。
叶姝华紧咬着牙关,忍着身上如蚂蚁撕咬的疼痛,虚弱开口。
“臣女叶姝华,叩见皇上。臣女要状告方栩方将军,教唆家父谋杀臣女!”
此话一出,皇上和在座大臣都惊了。
叶姝华虽因为背着煞星之名,并不受皇上喜爱,可她体内毕竟流着皇族血脉,是皇上的亲外甥女。
谋杀郡主,此乃绝非小事。
“启禀皇上,叶钊叶大人和方栩方将军求见。”门口太监尖锐的声音传来。
皇上眉头紧锁,面色微沉。
“请他们进来。”
屋内气氛低沉,皇上肉眼可见不悦。
方栩进了御书房后,匆忙行礼直接扑通跪地,大喊一声冤枉。
“皇上,臣真的冤枉啊,臣没有要谋害郡主的意图。臣随同叶大人一同去叶府,也只是为了能劝说郡主一二,让她快些认错,好能将她带回方府。
可郡主拒不认错,还扬言臣她是休定了,叶大人见此大怒才问臣借了暗卫教训郡主的。臣可什么都没做啊,请皇上明鉴。”
“是啊皇上,小女顽劣,一直不肯认错,曾还扬言要将臣赶出叶府,说叶府是她的,还将臣和方将军丢进过臭水池,实在是顽劣恶毒,屡教不改,所以臣才下手重了些的。”叶钊也随之附和。
叶姝华一直默不作声,跪在一旁,静等他们说完。
皇上眸光凛冽,扫过他们二人,随后落在站在一旁的李素上。
沉声道:“李素,你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素一身官服,上前一步拱手行礼,恭敬回道。
“启禀皇上,微臣也不知事情全貌,但微臣在跟随郡主求救的婢女来到叶府后,就只见到方将军正喝令一众暗卫扬鞭朝郡主头上打去。如此一鞭下去,郡主必死无疑,微臣及时救下郡主,郡主这才得以留住一条性命。”
李素言辞公正明了,如实阐述事实,众人一听便知。
郡主状告之言,所言非虚。
李素的公正公允在朝堂和皇上心里,那自然是不可撼动的,这点方栩比任何人都清楚。
只要李素如实说,他自当是百口莫辩。
可这个前提下,是李素公正公允的情况。
若他不是呢?
虽然得罪一个大理寺少卿并非上策,但那也比扣上谋杀郡主的名头要强。
就算最后扣上了,只要没有铁证他也还有后招。
“李大人,你为何非要步步紧逼,非要让我说出你和郡主的事来吗?”
听到方栩的话,李素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一丝嫌恶的疑惑。
殷子荀站在一旁听着他张口就是谣言,对他更是厌恶了几分。
叶姝华也差点被他的话逗笑出声。
他可从来都没让她失望过,每重生一回,他都能带给她不同程度的惊喜。
脸皮厚的程度也是一次比一次厚呢。
如此睁眼说瞎话,张口就造谣的本事,真是他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方将军是何时也学会街巷那些粗俗腌鄙之人说信口胡话了?没想到方将军的涉猎竟如此之广,所学甚多,本官着实佩服。”
李素冷脸揶揄,斜了他一眼。
皇上神色暗沉,看不出喜怒。
方栩被讥讽,也丝毫不慌,而是再次磕头对着皇上道。
“皇上明鉴,此事微臣绝对没撒谎。微臣不知何时李大人和郡主有了往来,但也是今日微臣才发现一些端倪的。就在下朝不久,微臣才刚刚到叶府,郡主还送了画册和点心给李大人。那点心还是春堂点心铺子的点心,也是李大人最爱吃的。”
这是他们来时叶夫人将此事告诉的他,他当下生出的可以让李素的证词不作数的计策。
只要诬告他和叶姝华有染,不管是不是真有几分真,作为避嫌,他的证词都不能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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